长老娘娘告诉阿若，人界这场仗，是冲着阿若来到，他们知道阿若还活着，也知道她就在魔界，目前陈兵阵前，势有她不出现就不罢休的气势。

    长老娘娘坐在阿若面前，十年时间，阿若的变化很大，可是这位长老娘娘却一点都没变，她道：“人界是铁了心了要你回去，小白那孩子也是铁了心的不把你交出去，才有了这几个月来的战事无休。”

    阿若现在沉稳了不少，喝了口水，疑惑道：“我都在魔界十年了，可他们为何偏偏现在要我回去呢？”

    长老娘娘道：“活不下去了呗，他们把天捅了个窟窿，让仙上回去给他们补窟窿！”

    阿若不解，道：“他们是惹了什么祸事吗？”

    长老娘娘叹了一口气，道：“几年前人界的上古神器，缥缈镜现世，这缥缈镜与仙上的太虚镜本是一对，出自一家之手。”

    阿若静静的听着，示意娘娘继续说。

    长老娘娘接着道：“可是缥缈与太虚两面镜子，自古到都是，分则两利，各自造福世间，合则两败，是要为祸世间的啊！”

    阿若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但是缥缈镜的传说倒是听说过一点，问长老娘娘道：“这两件都是上古神器，为何合在一起会为祸世间呢？”

    “贪心不足蛇吞象啊！”长老娘娘道：“缥缈镜出世以后，人们知道两件神器合在一起，便是法力无边，所以人界有不顾你们老祖宗遗训的，执意把两面镜子合到一起。”

    阿若道：“那没人阻止吗？”

    长老娘娘道：“当然有，不过你们人界也因此，起了动乱，多少家，都在争夺这两面镜子。后来这两面镜子最终是落在了一个什么盟主的手里。”

    阿若点点头，道：“那后来呢，怎么就把天捅了个窟窿了呢？”

    长老娘娘接着道：“本来这两个神器放到一起，如果掌握好尺度的话，也不至于。但是这位盟主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威慑百家，便有些急于求成，过于冒进的开发两个神器的法力。”

    阿若皱了皱眉毛。

    长老娘娘吃了块果子，慢悠悠的继续道：“那盟主不掂量自己的斤两，一个不慎，被神器的法力反噬，自己当时魂飞魄散。太虚镜法力大失，裂了道缝子，缥缈镜更是直接碎了镜身，法力暴走。”

    长老娘娘抬手幻化影像，映在空中。

    阿若看向影像中的画面，大吃一惊，这地方像极了她曾经待过的仙盟总坛，整个建筑群的上方笼罩着一个大圆，黑了咕隆的，还真像是把天捅了个大窟窿。

    这窟窿看着十分骇人，阿若眼见着一个一个巨大旋风从里面生成，然后四面八方的肆意席卷，阿若问道：“这是什么啊？”

    长老娘娘回答道：“这是缥缈镜，你看看这窟窿的四周，一个一个不大的小碎片，就是缥缈镜的。”

    阿若有些不敢相信，道：“缥缈镜为何成了这样。”

    长老娘娘道：“不知道啊！这两面镜子出自你们上古时代的一位神仙之手，那才是真正的仙，法力无边，这两面神器也是深不可测的，缥缈镜为何成了这样，谁也解释不了。”

    阿若道：“那娘娘可知，人界这样已经多久了！”

    长老娘娘道：“有一年多了，这个洞，方圆万里，如今几乎寸草不生，人界各个地方都受它影响，灾害不断，你们人界这一年以来，死了不少人，百姓啊！更是痛不欲生。”

    阿若的手攥了攥衣袖，沉声道：“到头来，不管是谁造的孽，苦的都是百姓。那这局面，可有解法？”

    长老娘娘沉默了一会，指了指阿若，道：“我不知道解法如何，但是人界说，你能解。”

    阿若道：“我如何解？”

    长老娘娘道：“还能如何解，老婆子我活了很久，上次见到人界这场面的时候，是他们有位仙上，自己以身殉葬，才消解了老天的怒气啊！”

    阿若呆滞了一会，脸色没什么表情，心中了然，淡淡道：“我明白了！”

    长老娘娘扶着权杖，颤颤巍巍的起身，神色有些不忍，可是不忍心又能怎么样，这孩子的命，太不好，小白那孩子的命，更不好。

    “娘娘，”阿若叫住了她，开口道：“阿若有一事相求。”

    长老娘娘看向她，道：“你但说无妨。”

    阿若抬头，笑了笑，声音苦涩，道：“忘川水！”

    长老娘娘又叹了口气，半响无言，过了一会拄着权杖往外走，临走时，给阿若的桌子上留了一个小瓶子。

    长老娘娘走后，阿若坐在原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抹眼泪，事情逼到了这份上，她没得选了。

    魔界的安宁，人界的苍生，与这两样相比，她这条命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她是能为了这天下豁出去，就是舍不得白昭玄，舍不得她现在拥有的这些小幸福。

    但是再舍不得，还能怎么样呢！或许老天生她于世，为的就是今天吧。

    阿若起身洗了把脸，在衣柜里挑挑拣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