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去道贺,不过人家都成双成对的我也得带个男伴啊……关系好的男明星不知道那两天有没有档期陪我串场子,到时候再看吧。”
果然,他画风突变,忽然义正言辞地说:“还找什么男伴啊,我这不是现成的么!墨七你不许这么跟我见外啊。”
我对着电话打了个呵欠,说:“哎呦困死了,不说了先睡了,晚安。”然后我利落的挂了电话。
果然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亲爹亲妈逼婚亲儿子,亲儿子糊弄亲爹亲妈也不含糊。老郑同志以前拉着我骗骗外人挡挡枪也就算了,现在他拉我去寿宴做女伴,无非就是让我再多挡下他爹妈射出的那催婚一枪。作为一个专业人员,我很清楚假扮情侣这事儿脱离了偶像剧的设定之后要多没谱有多没谱,原本抱着碾压穆青青和帮陆晨曦消灭情敌的目的,我也积极主动地配合过了。但现如今骗到了他爹妈跟前儿,这就有些过分了。万一老两口当真了,这可怎么整?
至于另一件林某人和郑堂妹的事,说起来倒是跟我关系不大。但经过这一个来月的文字交流,我和林某人的关系已经由公寓楼里的淡泊邻里关系升华到了旧时同一大院里的亲密邻里关系,我自认很有必要对这段情围观八卦一下,顺道替他把把关。要知道,我之所以混了这许多年的江湖名利场依旧屹立不倒,全靠一双识人的慧眼。
于是,我在没有估算林某人生物钟的前提下给他拨了个电话。
信号接通后的等待音响了六七声,我的态度也由原先笃定的帮某人把关,变得有些迟疑起来。这么久不接电话,说不定林某人和郑堂妹正郎情妾意眉来眼去。我打这个电话,岂不是扰了人家好事?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就在我打算挂掉电话的时候,那边却接了起来。林某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并不像平时那么冷淡,甚至很有诱惑气息:“怎么了。”顿了顿,他竟然像是极轻的笑了一下:“除了肉的还想吃蛋黄的?”
给他批了一个月的游记,他居然就只认为我是个吃货?
但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我掂量了一下,尽量压低声音:“对,多带点蛋黄的。”
“好,还要什么?”
“……”我想了想,还是先问了一句:“那个……说话方便吗?没打扰你俩吧?”
那边沉默了一下,紧接着就能听出他有些不乐意的调调的:“你知道郑羽媛的事了。”
这位郑羽媛小姐大概就是那位郑堂妹。既然能直呼姑娘的大名,大概就是当事人不在场了。我将上面那句短短的回话结合他那有些不乐意的语境自行理解了一下,安慰道:“哎呦,你傲娇什么!别害羞嘛!什么时候办喜酒,能不能免了我的分子钱?”我想起今晚他发给我的张照片,终于意识到什么:“那照片姑娘帮你拍的吧?构图不错啊。”
“你想多了。”他声音和语调都透着冷淡,我仿佛都能看到他面无表情抬眸看向我的样子:“我们不可能。”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的?老郑还非要谎报军情,现在多尴尬!
我沉默了一下,觉得把关这件事是彻底黄了,但八卦还是可以小心翼翼的进行。于是我端出一个公平公正公开的看客语气:“为什么呀?我听老郑的意思,人家姑娘才貌双全,您觉得哪儿还差点儿?”
他的态度似乎由不乐意升级到了不高兴,说话字数也随之骤减:“不喜欢。”
这确实是个很充分的理由,但不代表两个人之间没有机会。作为在“单恋林幼清”这个让无数人前赴后继的热门领域里一个尚且算是有些成就的前辈,我自认很有必要帮这位郑后辈探探口风。
于是我说:“导游啊!知道哪儿好吃哪儿好玩儿哪儿好睡,还能一路数着景点儿给你讲故事呢。”
“不需要。”
我沉默了一下,懂了。
喜欢的人百般都是好,不喜欢的人,如何殷勤都是累赘。这种无法回报的殷勤都是人情债,即使债主不要账,自己心里也憋得慌。
如此看来,老郑这货着实可恨。包办婚姻害死人,况且他又不是林某人他爹,他包得着么?
当这个念头从升起的一刻,一面上书“干掉老郑替天行道”的大旗在我心头高高竖起随风飘扬。而我的同盟军,就在电话那头等待我的召唤!
我说:“老郑今天还说他爹寿宴邀我过去,他给我当男伴。这分明是想拿我再挡一枪!他最近大概过的太惬意,已经发展到了上骗爹妈下坑基友的程度,不归拢归拢他,他还真就越发的狂起来了。”我顿了顿,跟他做最后的确认:“林同志,你要是真对人家姑娘每一丝,我可就要下手收拾他了。”
那头沉默了一下,出口的话里透着认真和慎重:“想好了,政委,您动手吧!”
我怀着同样庄重的态度挂了电话,给郑羽苍回了个消息表示很乐意作为他的女伴出席他爹的寿宴。消息发出去之后,我给陆晨曦拨了个电话。
郑羽苍,我倒想看看,你还有没有工夫捆别人的鸳鸯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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