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乱伏诛,孩儿忧心惹祸,便想着……”
“便想着拼命挣些功劳,保住性命?荒唐”太平公主横眉立目,怒声接上,“武延义诽谤母后,自有取死之道,你怕什么?就因为他姓武?姓武的杀我姓李的,姓李的便杀不得姓武的?”
权策离开坐垫跪下,未作辩解,其实,他这场放肆闹腾,立功的想法比较淡,更多是想获咎,因忠心做事而获咎,鸿胪寺建制上归属尚书省,武承嗣是纳言,行文昌右丞,乃是尚书省四位主官之一,取了武延义性命,再留在他手底下做事,犹如羊入虎口,还是尽早脱身为妙。
太平公主伸手将他拉起来,脸上寒霜未散,“我告诫你多次,生在皇家,金枝玉叶,要自重身份,善加奉养,不可轻身犯险,你却屡屡妄为,这次因你有苦心,便饶过你,日后再遇此等情形,先与我商议,若我护不得你,你再去做那出卖身体的勾当”
出卖身体?便是用出卖性命,也比这个好听多了。
权策愕然抬头,见太平公主也为失言而恼羞,脸颊粉粉的,见他看来,强作凶悍,回头一瞪。
不由得脱口而出,“回眸一瞪百媚生”
太平公主薄怒,“小贼,胆敢轻薄姨母”双手用力一推,将他推下车驾。
权策狼狈滚下车,踉踉跄跄站定,后边一众銮仪护卫车马辚辚,但这个都有定数,不好僭越,灰头土脸站在路边,等了良久,等到殿后的府兵队伍到达,才借得马匹代步,免了走回东都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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