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出那些真相,她心底甚至有股最原始的愤怒,愤怒他不该的任由她们母子水深火热这三年,渐渐平静下来,她清醒地知道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个苏子航,或者更多!他或许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可是,他永远不会是属于她的幸福,想到这里,鼻触里竟莫名的泛起起酸意……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轻易地被他牵动心思。
舒舒眼角一阵肿胀,指尖轻颤,从他脸上移开,夜里凉了,他白天才抽过血,竟然这么不不注意!
她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犹豫了一下,“就这样和我保持距离?”
沈天擎睁开眸子,凝望着舒舒。
慌得舒舒双手撑在他胸前,脸色微红,瞠目结舌地问,“怎……怎么还没有睡?”
“刚醒来。”男人的声音似惺松昵喃,朦胧而含糊不清,显然是刚刚惊醒,声线低低的,更填几分迷人心神的魔力。
舒舒勉强撑起身子,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捏了捏眉心,“刚才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舒舒回神,脸色爆红,不自在地拨弄了一下刘海,看了一眼他被自己咬破的唇,干干地结了痂……
她慌忙地逃出房间,倒了一杯热水,端进来放到了他床头的桌子上,“凉一些再喝。”
沈天擎平静地出声,“你可知道这样的你就像妻子照顾自己的丈夫。”
舒舒转身就要走,沈天擎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深深地凝望着她,“这样可以保持距离吗?”
“额……”舒舒张了张嘴巴,无法出声。
沈天擎抬起手臂,指腹按在她饱满的唇上,轻点了一下,“我是苏子航的舅舅,并不是你的舅舅,你有什么后顾之忧呢?”
后顾之忧?
舒舒站在那里,轻颤了一下,嗓子眼如堵了一团柔软的棉花,无法出声,不知为何略略有些心虚,在他的注视下,她忙低头挟起鬓发别在耳后。
沈天擎凝视着她莹白的微微泛红的脸颊,淡淡的月光下,女人的眉眼,如画卷,细腻又柔美,多了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他修长的手指触碰了一下,舒舒慌忙退了一步,“沈先生……”
“你可知道,先生也是丈夫的一种称呼?”男人的声音依旧低醇好听,如大提琴的末弦,带着一股初醒的惺忪,却更加触动人心弦。
更不该那么一点点心动!哪怕一点,都不应该!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他。
“你这样一直叫我先生,会让我误以为真。”他躺着,她站着,两个人几乎望成了两座石雕。
一直到胳膊发麻,舒舒才回神,“晚安……”
“我要是不放你走呢?”沈天擎看了一眼宁宁的方向,突然翻身下地,拦腰抱起舒舒,在她的惊恐中走向会客厅。
她的呼吸,在他怀里,渐渐灼热急促起来,紧张地揪着他的衬衫,揪起一拢拢折痕,和心中波涌的涟漪重叠……
下午的那个梦,突然清晰起来,她挺直了背,感觉浑身一阵酥麻,声音软成了一片,“沈先生……”
“你再这么叫下去,我会失控。”沈天擎低头看了一眼舒舒,低头吻她的颈,吻她的发。
黑暗里舒舒睁大了眼睛,定眼望着他,出声低呼直至,“沈……沈先生,放开我!”
他不肯听,反而把她箍得更紧,气息一沉,正好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后面的话,眼中的幽深,几乎能将人沉陷进去。
她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一起跌落在沙发里,她感觉一股力道一直将她往沙发里捺,好象想把她捺得嵌进沙发里去一样,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惊慌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却因为感觉到他身上某处硬物,猛地撒手、挣扎,一个不小心就从沙发里跌了下去,头正好撞在了茶几角上,疼得她眼前一黑用手按着头,彻底清醒了,气愤地看向沈天擎,站起来,径直走向窗前,掀开窗帘,打开窗户,闭上眼,让冷风扑面。
沈天擎紧跟着站起来,慢慢地朝着舒舒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了她,双手环住她肩头,呼吸喷在她耳蜗,哑着嗓子低沉地道,“撞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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