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强,写了一篇一万字的短篇古言,9块钱,一千字不到一块。
想想心好累。
她把情书折好,忽然想起自己上次给许默怀写的情书,被扔进了垃圾桶,她都忘记了什么了。
许默怀语文成绩挺好的,作文也总是被老师当做范文。写的那是一个规规整整九段论,首尾两段博贯古今,词藻华丽,语言优美的像是从散文家手底下抄来的。中间也是论点清晰,论据充分人看了都觉得你说的有理。
但是,她从他的作文里看不到一点的真实情感。
他的才华哪天能用到她的业务上就好了,但许默怀说他不写那种无聊的东西。
无聊?作文不比情书无聊?
晚上的风和煦的使人沉醉,要是不上课就更好了。终南眯着眼睛感受微风,一不小心又睡了过去。
许默怀表示,按她这样睡下去,别说考进全班前三名,恐怕现在的名次都保不住。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终南这几天经常念叨着这几句,感叹着校园里樱花落得太快。
不过她的桑葚应该快成熟了吧。
终南透过窗户往外看,班主任逼她选的位置不好,只能看见枯燥的铺着板砖的小操场,看不见学校的小花园。
这两天许默怀不知道怎么了,和班主任请了几天假,影响的她心神不宁。
可别是生病了,万一被家人逼着去相亲了怎么办。
他现在才高一,应该不会相亲。终南拍了下自己脑袋,想起自己重生了这回事。
上辈子单身solo了二十几年,没少被亲戚们逼着去相亲。
她本人不抗拒相亲,可心上放了一个人之后,看别人都觉得寡淡无味。
晚上,她探出头看了看宿舍楼大门口,宿管阿姨正在看电视,一时半会不会过来,她躲在被窝里给许默怀发信息。
“你生病了吗?”
终南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知道屏幕暗掉好几回许默怀也没回消息。
她又发,“你在做什么?”
“你想我了吗?”
“我有点想你。”
她觉得这样说好像有点露骨,不太符合青春期少女的羞涩,于是补了一句,“只有一点想。”
想来想去好像觉得还是有些露骨,万一恶心到许默怀怎么办。
“我发错了,本来想发给我妈的。”
终南抓了抓头发,早知道还不如发一首情诗过去呢!情话太难写了。
正在她焦躁的想写几句土味情话的时候,显示屏亮了。
许默怀回了一个字,“嗯。”
终南脑子里亮了一下,她回忆起了未来的某个土味情话。
“你今天是不是很累?”
屏亮一下,“嗯。”
“你知道为什么吗?”
屏幕那边没了消息,半天才回,“你知道?”
“知道啊,因为你在我脑海里跑了一圈了,能不累吗?”
“……我睡了。”许默怀无语。
终南笑出了声,发了个“晚安。”
她以为许默怀不会回了,就下床去洗漱,回被窝的时候发现呼吸灯亮着。
点开发现许默怀竟然回了一句,“晚安。”
只不过时间间隔了五分钟。
五分钟,他在想什么。
*
空旷的房间里,钟表滴答的声音格外的清晰。许默怀疲惫的躺在床上,一只手挡在眼前,另一只手握着。
过了会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边泛起了一个轻柔的腼腆的笑。
叩叩……
敲门声想起,他坐起来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把门打开。
富丽堂皇装饰夸张的吊灯刺眼的光一下子铺进房间,屋外刺耳的女人争吵声也传了进来。
一个少年背着光站在他面前,五官和他格外的相似。许默怀眉眼已经够清冷,却不及眼前少年的半分阴鸷。
少年年纪和许默怀差不多大,微胖,个子不高,他堵在了门口,抬头凶狠的看着他,冷着声音问,“你回来干什么?是和我抢父亲的吗?”
许默怀淡漠的将门关上,却被少年用胳膊挡住了,“你还想抢走我的什么?”
许默怀顿了一下,勾起一个残忍的笑,“我抢走?哥,你忘了你才应该是不被承认的私生子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少年愣了一下,愤怒了起来,牙齿咯咯作响,仿佛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母亲说的对,你们都是坏人……”
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纸团,狠狠的砸到了许默怀身上,纸团掉到地上,人也跑了。
许默怀俯□□,捡起了纸团。
屋外尖利的哭闹声还在,许默怀嘲讽的笑着拆开纸团,上面满满一张,写的全是阴狠的咒骂。
呵。他笑了一声。
亲情啊,爱情啊,听起来温暖而诱惑,却又总是脆弱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