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怀最终没有让她睡在地上，在中间用浴巾叠了一个分界线。

    啪嗒。

    终南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笑嘻嘻的坐在床上，“我好啦，该你去了。”

    她洗完澡的头发有点翘，许默怀控制住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终南吹干了头发之后无所事事，翻出许默怀的，曲莫北小安他们现在已经下课了，但终南怎么戳他们都没有回应，估计班主任真的把他们没收了。

    惨无人道。

    终南玩了一会儿消消乐，许默怀从浴室出来。

    他的皮肤带着潮红，被湿气浸的水润。终南跑过去摸他的额头。

    她也刚洗过澡，身上的湿气和沐浴液的味道钻入他的身体。许默怀轻轻推开她，思考了一会儿道，“从现在开始，不要碰我。”

    终南不明所以，“为什么？”

    许默怀喝了口水，“你二十六岁，没人告诉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吗？”

    为什么老提她的年纪？

    “那没办法啊，我才十五岁，不能开房间啊。”

    “……男生和女生有点不一样，总之你今天不要碰我。”许默怀眼神不自然的漂移着。

    终南有点莫名，“可是你刚刚在外面答应我，回来可以随便摸的。”

    许默怀按按太阳穴，“你没有和男生共处一室的经验吗？”

    “没有。”终南如实道。

    “……”许默怀沉默的坐在床上，拉着被子盖住了自己。

    终南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但没有昨晚烧的厉害。他刚吃过药，药效没那么快。

    她倒了杯温开水放到许默怀床头，自己跑到另一边关灯睡觉。

    迷迷糊糊才想起来许默怀刚刚是什么意思。是关于生理上的男女有别吗？

    她翻过身，戳了戳许默怀的背，“摸一摸你，你那里就会……不一样吗？”

    她说的很含蓄，但许默怀还是听懂了，他后悔刚刚没让终南睡到床下。

    “闭嘴。”

    “那是什么感觉，不受控制吗？”终南问。

    许默怀气恼的转过身，正对着终南亮晶晶的眼睛，一时间怎么都生不起气来。

    他欲言又止，“你不是写耽美的吗？”

    “可是那都是想象的。”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

    “嘿嘿。”终南笑了笑，“我刚刚看了一个文章，上面说男生有三个部位不会让女生碰。”

    许默怀的身影在黑暗里僵了僵，声音也有点机械，“我不想听。”

    “不是你想的那个部位。”终南爬起来，一本正经的数着，“第一个是头，第二个是喉结，第三个是腰。”

    许默怀又僵了一下，想多了的他慢慢将身体转到另一边，终南他，“你不是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我吗？试一下好不好？”

    许默怀恼怒的瞪着她，但在黑暗的修饰下，他的情绪更像是别扭。

    终南忽视了他沉默的拒绝，说，“昨天我摸了你的喉结，你没有拒绝。”

    “所以呢”

    “所以……”终南把被子掀了，在他腰上摸了一把。

    “你看，你没拒绝。你喜欢我。”

    空气忽然变得很安静，许默怀的呼吸声清清楚楚的回荡在她耳边。

    她蹲在他身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等她退开，许默怀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凶猛的瞪着她，声音压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

    许默怀刚低下头，咬住她的下巴，终南急忙投降，“我我我……我未成年!”

    许默怀一愣，抬头，眼里的浓墨迅速消融。他又羞又怒，“你故意的!”

    “我就是想摸摸你的腰。”

    “你是流氓吗？”许默怀又想气又想笑，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那个，你好像……硬了。”终南忽然把胳膊从他身体里挪动出来，语气有些尴尬。

    许默怀愣了一会儿，猛的推开她，触电一样迅速起身。他披起被子，“你……”

    这一声隐约有些幽怨终南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招惹了人还不娶的负心汉。

    终南尴尬的笑笑，“没事，摩擦免不了的嘛，是正常反应。”

    许默怀郁结，想把人狠狠的压着打一顿，却不敢松开手里的被子。

    终南笑看着他，“之前总觉得你太冷静了，现在好多了，更像是个十几岁的青春期少年了。”

    许默怀抿着唇。

    终南开灯，拍了拍床，“好了，我保证不碰你了，你可以回来了。”

    许默怀没有动。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终南只好关灯，佯装睡觉，过了五分钟，才听见许默怀摸摸索索上床的声音。

    她动了一下，许默怀立刻僵在原地，过了会儿才躺好。

    终南忍笑忍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