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坚持不下去了，所以只有寥寥两三个人进了全班前四十，秦久该倒数还是倒数着。

    “记得请我们吃饭。”曲莫北笑道。

    最后一排的男生闻言纷纷低下头，终南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们一眼，摸摸自己扁扁的小信封，“介意在许默怀家里请客吗？”

    “嗯”许默怀无辜被连累，转头看了他们一眼。

    曲莫北敲了下他们的桌子，“就这么定了。”

    “……”不需要征求下自己的意见吗？许默怀等他走后，等着终南解释。

    终南抓抓头发，“有难同当嘛……对了，你怎么变成第十二名了？”

    “睡着了。”许默怀云淡风轻道。

    “……”

    “同学们，上课时间到了迅速回到教室，准备上课。”上课铃及时想起，终南看见亮亮快走到班里，没有再多问。

    “同学们，这次月考成绩已经出来了。大家知道，咱们下学期要分班了，同学们好好看下自己的成绩，参考分数选择文理科。不过，我建议大家选理科，一来，理科未来比较好找工作，二来，咱们学校也比较重视理科。”亮亮这回没有在和学生们插科打诨，严肃了起来，他把一张纸递给靠门的第一个学生。

    “我现在把这张表发下去，大家把自己想选哪科写下来，期末考试之前想改的可以跟我说一声。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之后就按你们的成绩和文理选择分班，明白了吗？”

    “明白了。”同学们纷纷点头。

    表格传到终南手里，前面的几个同学不约而同的选了理科，终南没有犹豫选了文科。

    她把表格递给许默怀，许默怀握着表格有些迟疑，他写了一个文字，过了会儿又划掉，写下一个理字，然后把表格传给了后排。

    “你不是要选文科吗？”终南本来还想着能和他同班。

    “不想选了。”许默怀淡淡道。

    “为什么？”

    “没为什么。”许默怀眼神有些闪躲，抿了下唇，目光里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最后一排的男生一半选了文科，一半选了理科，曲莫北选文，肖潇选了理。

    下课之后，肖潇犹豫着想去改掉自己的选择，被曲莫北制止。

    “我们没可能的。”曲莫北道。

    见他看透了自己的想法，肖潇僵了一下，“那你上次亲我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模仿终南吗？我把你当替身，皆大欢喜，不是吗？”曲莫北伸手撩了一下她的短发，绕在手指上把玩。

    肖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既有被拆穿的窘迫，也有被玩弄的愤怒。她猛的一巴掌打在曲莫北脸上，“你混蛋!”

    曲莫北摸了摸脸，不以为然，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中站起来，“那你呢？你是什么”

    他把里的照片放到桌面上，上面是肖潇站在校门口四处张望的样子。是在她刚告诉完那几个混混女孩终南是谁之后拍的。

    肖潇的脸一下子白了起来，“我……你，你怎么会知道？”

    曲莫北笑了一下，低声道，“你看见终南头上的伤口，就没有一点愧疚”

    他说完，收拾了下东西下楼了，下节课体育，他要换件衣服去打篮球。

    就摆在桌上，慢慢黑了屏。肖潇全身都在颤抖，她往前看了看倚在许默怀胳膊上打盹的终南，又迅速的收回目光。

    为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呢？她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做自己是错，变成他模样是错，努力的过程中伤害了别人更是错。

    她真的看不清正确的路在哪里。

    六月的阳光已经很刺眼了，终南躲在许默怀营造的阴影下睡得正熟，头发随着许默怀写字的胳膊颤动着。

    许默怀看了看前面的钟表，不再做卷子，但仍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没有动，又过了两分钟，他才叫醒终南，“下节体育课，该走了。”

    终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哦了一声，乖乖的被许默怀拎出门外。

    肖潇望着他们，不可抑制的升起了羡慕之心。明明终南只追了许默怀三个月，明明自己喜欢了曲莫北一年，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像终南这么幸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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