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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母亲,您还好吗?”承俊侯唐宗潮面上一片担忧,急急叠声问。
老夫人想张口,可是喉咙涩得很,仿佛一开口血腥气就要漫出来似的。
唐婉儿已经跪到了她老人家脚下,虽然不能做什么,但那悲天悯人的模样就让人挑不出错来。没看到连陶嬷嬷都是一副欣慰样儿吗?
老夫人到底没白疼她一场。
陶嬷嬷这样想着,眼睛一抬终于看到了柳宁,心想不是从小在身边养大的情分果然不一样,这边婉小姐都心疼成什么样儿了她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人却是很快往柳宁这边走了几步,拉着柳宁问:“宁小姐不是会医术吗?能不能帮帮老夫人?”
其实这话她都不该问,宁小姐倘若有心,就该在老夫人不舒服的时候第一时间冲上去。
她不知道,柳宁刚才是想冲上去来着。但病也分缓急,当初唐宗潮发病的时候,她动作迅速是因为病人有生命之忧。再看老夫人,不过是寻常的心悸病罢了。
七十好几的老太太,心脏能和常人一样才怪。再者,据柳宁短短时间的观察,已经发现这老太太脾气不行,一会儿笑一会儿怒的,如此阴晴不定又爱生闷气,身体能好才怪了。
这会儿不上前,是不想给人廉价的感觉。
她的医术,如果沦落到谁都能轻易享受,那被她医治的那些人就不会心存感激,相反,倒是会觉得理所当然。
人心就是这样,轻易得到的不珍惜,必须用了力,费了心,才会郑重对待。
“我?老夫人肯让孙女治吗?”柳宁犹豫。
当她看不出老太太的心思呢?就是因为多看了她几眼才犯病的,她再傻乎乎的凑上前去,不是火上浇油么?
她这样问,有故意讽刺的味道。
宁小姐这是恼了老夫人的意思?陶嬷嬷急得火冒三丈:“都什么时候了,宁小姐还说这些!”语气难掩怨怼。
柳宁懂陶嬷嬷的想法。长辈可以嫌弃唾骂晚辈,晚辈却不能和长辈置气,如果那样做了,就是小心眼,也是不孝。
但……与她何干?
她这个异世界来的柳宁和老夫人可没有半毛钱关系。她现在只想让自己往后在这个府里生活得安稳快活些。
陶嬷嬷还在想怎么劝柳宁,唐宗潮则是脸色沉痛目光涣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还有林氏,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开口让柳宁快些。
柳宁不由望了眼在她右手边垂目而立的林氏,日光反射,她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感觉出来,林氏心情很闷。
倒是一脸焦急的唐婉儿火急火燎的道:“你什么意思?不想给祖母治是不是?”
她心思是不深,但也不傻。这么个好时机,不趁机踩一踩这位乡下冒出来的姐姐更待何时?还想和她抢父亲的宠爱,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婉儿说的是,不管真假,总归是一份孝心。”乔氏顺着唐婉儿的话不轻不重的道。
柳宁听得直想拍手。高!这才是高呢!“不管真假”,呵呵,如果她治不好,之前放的那些豪言发的那些毒誓就都成了满口谎话,一个信口开河的人,往后谁还重视她?
不过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要柳宁粉身碎骨、跌入尘埃呢。
这乔氏,才是她在这府里最大的麻烦。
柳宁只用了片刻时间就想明白了乔氏的用意,跟着淡淡的一笑,犹如绽放的烟花:“没认错的话,您是父亲的继室,也就是我的继母吧?女儿眼拙,这么半天才知道是继母站在这儿,还请继母受女儿一礼!”
适才如果没有老夫人的意外犯病,她应该很快就要给乔氏请安见礼的,但是这会儿,她已经没了好好见礼的心情。
一句一个继母,咬字清晰厚重,直把乔氏气得脸上挂不住。但是乔氏也不是简单的,略微收拾好心情,很快就找回了笑容:“大小姐礼节学得好,果真让人无可挑剔。”
她盯着柳宁微微相扣放在腰侧的手,目光耐人寻味。
这哪里是称赞,分明是嘲讽。如果真的礼节好,就不会一口一个继母。
老夫人痛得满头大汗,还要听两个人吵架,更是气得喉咙嗬嗬作响,一字一顿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柳宁又朝乔氏施了一礼:“母亲好走不送,至于我,医者父母心,到底不能因为祖母不喜欢我就撒手不管了。”
说着,刚才那像是被铁铸在地上的腿,才终于挪动。
陶嬷嬷这会儿已经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忧愁了,她自然想柳宁给老夫人看病的,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