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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问一边看向柳宁,怎么又是她?
唐宗潮也不明所以的扫了一圈前厅,这么多太医,谁病了?
乔氏起身解释:“是这样,太医院的诸位太医听说宁儿医术过人,有些问题想问问。”又露出一脸难色:“侯爷,宁儿虽是女儿身,可行医之事,都是要经过太医院过问的。”
乔氏的意思无非是,柳宁行事出格招来太医院质问,不关她的事。
一瞬间就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唐宗潮皱眉,老夫人脸色也不好,但却不能赶人。侯府是权贵,太医们也都是有品级在身的,萧长青还是正五品的太医院院判,轻易得罪不得。
“宁丫头,”老夫人目光沉沉:“你真要这么做?”
太医院的规矩大家都知道,考核过了才能以大夫之名行医治病,不过,那就只能是不入流的游医。
柳宁点点头:“治病救人是我毕生夙愿。”
“那你可准备好了接受太医院的考核?”
萧长青控制不住露出笑容,臭丫头,答应了你就死定了。
考核?柳宁信才有鬼了!为难还差不多!
她不在意的耸耸肩:“无所谓啊。反正在我这儿,也没有正经大夫和游医之分,我信奉的是医术,医术好能救人那就是好大夫,反之,便是沽名钓誉之辈。”
真是从没见过这样不知所谓的女子,竟敢将太医院的规矩视若无睹。
“好!只要你今天能过了我们这关,今后你的事儿,我们概不过问。”
“一言为定!”
一场辩论在所难免,老夫人见阻止不了,也就不管了。唐宗潮则是吩咐下人给太医们搬交椅过来,前厅算宽敞的,十几把交椅一放也显得拥挤起来。
柳宁辈分小又没品级,只能站着,显得有点单薄。
但她脸上却丝毫没有诸如紧张、怯场、焦虑等表现,泰然自若的站在那儿,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有几个太医无意中看见,忍不住露出几分赞赏。
先是一位较年轻的太医:“请问,腹泻有几种情形,如何分辨?”
这是个常规题。柳宁就像刚出道考执照的考生,不急不忙的回答:“腹泻的病因,无非两个方面,外因和内因。外因多是感六淫之邪,其中以寒湿暑热最为常见。内因与脾虚密切相关,脾胃不调、肝肾虚衰,引起泄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除了几个略挑剔的太医之外,其余人都下意识点头。不错,症状记得很牢固,分辨得也清楚。寻常的医书都没这么详尽。
柳宁虽然在答题,眼睛却没闲着,看到大家的反应,她微微一笑继续说:“开方对症,所以不同的症状要用不同的方子。湿泻,藿香正气散加减。暑泻,葛根芩连汤加味。若为脾虚,则少不了党参、白术和茯苓,如四肢冰凉,还可加一味附子先煎,或四神丸加味。”
这样清晰的治疗方案,换做谁也挑不出毛病。
不过一道题的功夫,便只剩下两三个太医还面色不善。腹泻虽然只是基础,也不用多高深的药方,但柳宁神思敏捷,口齿清晰,一点也不像初入行的人。
大家不免被她悠然的气质折服。
眼见自己找来的太医已经大有倒戈的趋势,萧长青沉着脸向其中一个太医递了个眼神,那太医便整容道:“这些不过是基础中的基础罢了。也证明不了什么。”
听到这话,唐婉儿握紧的手慢慢松开了。乔氏也一样,两母女都盼着柳宁出错或者惹恼了太医院的人,这样她的名声就没有了,今后也不会有人相信她的医术。
老夫人端了茶喝,掩饰心底冒出来的紧张。
唐宗潮最疼柳宁,也从不掩饰对柳宁的喜爱,所以直勾勾的盯着场内,恨不得下场给柳宁说几句好话才好。可惜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这么做。
柳宁浅笑:“还请赐教!”
如此不见棺材不掉泪,也怪不得他了。那太医狞笑了一下,抛出题目:“请问,消渴症如何治?”
听见“消渴症”三个字,其他太医不一而同朝他看过去。
所谓的消渴症,就是现代的糖尿病,这病是公认的不好治,早期还好说,能获得临床治愈。可中期晚期,通常只能靠药物维持,饮食控制而已。如果能治好,就没有因为糖尿病引发肾衰竭和多器官衰竭一说了。
“姜太医,这道题会不会太难了?”有人质疑。
好几个人跟着点头,这种题怎么能作为考核题呢?别说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就是在座众人,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