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玉儿看看自己的道行有多高,那西漠佛节,自己是定然不能缺席的。
……
今天的辽镇喜庆的紧,从那张灯结彩的热闹模样中,有人心生疑惑,直到看到六爷那喜气洋洋的脸色,大家心中才大概明了。
六爷身穿一身大红袍子,那平日里一直握在左手的旱烟袋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在六爷身后那怯生生站着的,不就是辽镇当年的第一美人儿肖若若?
想起薛三给自己说完的那些话,六爷直接就往辽镇西边去了,直到走到那茅屋前,六爷才有那么一点点畏惧,他在想,如果自己会错了肖姑娘的意,那岂不是再尴尬不过,前思后想之下,六爷终于又有些后怕。
他怕的不是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他怕的是要是捅破了这窗户纸,倘若成了,那自然是最好,倘若不成,那岂不是自己像个一厢情愿的戏子?
就在犹豫之间,那门忽的就打开了,那门缝里露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只见那小子笑嘻嘻的告别,提着一个水果篮子离去,然后那门缝里又挤出一张俏脸,虽说肖若若也是个四十岁的姑娘,可那脸上没有留下丝毫岁月的痕迹,依旧那么淡然,善良。
她平日的生活里,寻不到些什么欢快的事情,只是她特别喜爱小孩,于是有的时候,那些叫她肖姨的小
孩都会主动来她家中陪这个善良的女子,小孩子喜欢她都有一些缘故。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肖姨家里种的那几棵果树实在是甘甜的紧,更何况哪,他们都知道肖姨喜欢听什么,每当他们笑眯眯的说今天六爷又怎么怎么样,那人美心更美的肖姨总是会笑的很甜,然后仔细挑上几个再甜不过的果子送给他们。
今天肖若若只是如常一般送别这个可爱的孩童,可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这个背影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的门口,当然,那是在午夜的梦里,她喜欢他,但她只能在梦里与他相会,这对于这个善良但是又有一些怯懦的姑娘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当她抬头看见那个背影的时候,突然提起了一丝胆子,她轻唤了一声:“王六!”
那有些微胖的背影就顿了下来,那个时候他还没有丢掉那个旱烟袋,王六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莫高境界的武者点住了穴道一样,他眨着眼舔了舔嘴唇,强行憋出一个自己觉得十分自然的笑容,回身抽了两口烟杆,然后应了一声。
只是在肖若若眼中,此般姿态的王六实在是显得太过于憨态可掬,活像一个呆子,可就是在这个呆子面前,自己这颗心都感觉柔和了下来。
“怎么有空来西边?你不是一般都是在东边游街的吗。”肖若若的心跳的很快,但是她强行压下了心中的紧张,笑着看向王六,他们两个的脸都很红,都不自知,他们实在是像极了两个站在对面的呆子,只是一个是男,一个是女。
分明是四十多岁的人,可当看到自己心中所系的彼此的时候,他们都真正陷入了所谓的情思之中,这世上大多于情思之间迷惘的人,都是呆子,他们也不例外。
王六的侧脸已经有了一些汗珠,在这个有些凉爽的春天,他只觉得自己身上十分燥热,他想开口,但嘴唇上下碰撞了许多次,就是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
“我在你面前这么凶神恶煞吗?我怎么看你这么紧张。”
心中本来已经打了退堂鼓的王六在一声叫唤声中突然醒了过来。
“肖姨夫好!”原本已经离去的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在转角处露出了小脑袋,原本在看戏的他,却鬼使神差一般冒出这么一句话,然后一溜烟就跑了,生怕回过神来的这个六爷生气。
只是听到这话的时候,正在对视的两人脸色都柔和了下来,他一直怕来镇子西边,就是怕遇到这般场景,可是当今天听了薛三的一些话以后,他的那些顾虑原本就已经放下,只是羞于表达,惧怕未知,才有这般战战兢兢的模样。
但是在那小家伙的一句话中,他心中的隔阂已经完全被打破,只是他的心态似乎有些不对,此时的他,变回了当年那个魔教之中的三护法萧瑟,他昂首阔步的向前,就如同视死如归的壮士一般。
他开口:“我有些话给你说。”他的汗已经流的更多,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坚定了下来。
但他没有继续说话的方式,肖姑娘的胆子明显比他更大,她先是说了一句题外话:“我喜欢孩子,各种各样的孩子,漂亮乖巧的,俊秀调皮的,才思敏捷的……但是……”
说到这,她低头停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直视王六的双眼,她已经决定把那些憋着的话都说出来,对于感情总要有一个人来把握,陷入爱情之中的女人向来是要更勇敢一些的,于是她说了出来,她直视王六,是为了告诉他,这就是我的心里话,我看着你,我问心无愧。
“但是我更想为你生孩子。”相比于犹犹豫豫的王六,肖若若显得更加勇敢,当她决定吐露出自己的心声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王六眼中最美的女子,光洒在她的脸上,像是为她的这般勇敢加以衬托。
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