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茗听完梅若芳对茗香阁的一番解说之后笑到:“这就叫机会永远留给那些懂得发现商机的人,余掌柜就是这句话的代表。”
“其实今日我才听说余掌柜有一个独生女儿,想招个上门女婿来帮他打理茗香阁,她的女儿我也看到了,长得也是挺小家碧玉的,就把那个说媒的任务给揽下了。”
梅若芳匆匆赶回来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想让以前的老邻居阿福嫂去梅香村拿针线活的时候给娘家捎个信,把梅若茗的婚事交给自己,让她为梅若茗物色一个好的,就不劳烦媒婆大婶了。
梅若茗笑着说:“怕那个阿福嫂是不肯给你传话了,因为我刚刚把她给得罪了。”
梅若茗把从家里出来到坐在这里陪珠儿玩的过程中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梅若芳听。
“不过,姐,你不是因为父亲要给我说媒的事跟爹闹了点小矛盾吗,怎么倒想起要给我揽这个媒,是不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因为我冷眼瞧着你们两个着实般配,余掌柜以前又是个庄稼人,你作为读书人和女婿协助他管理茗香阁,这样再好不过了,我的意思是让你再历练历练几年再成亲,眼下这是大好的机会,乡试考得好不好也无所谓啦。”
梅若芳就是离开了娘家嫁到苗家来,也时时刻刻不在为娘家的人出谋划策,在她的眼里,梅若茗就是一个有做生意头脑的人,或许来自于直觉,弟弟做生意会比做一个摇头晃脑的读书人更有前途。
可是有句话叫费力不讨好,梅若芳的操心在梅洵看来是遇阻代庖,在婆婆看来是不顾夫家,一心只想着娘家,倒落了个两家不是。
梅若茗打心里心疼姐姐,也感激姐姐。
“不过姐姐,你已经晚来了一步,媒婆大婶已经给我寻了一个女子,全家人都很满意。”
梅若芳不禁惊叹到:“什么?媒婆大婶已经给你找好了,是哪户人家的女儿?”
“这事说起来倒挺有缘的,是姐夫村里的,我今日来不是单纯的淘气偷溜出来玩,也是想跟姐说这件事。”梅若茗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握住袖口的那张画像。
苗乡村的……老实说,在苗乡村梅若芳认为没有一个能比得过余掌柜的女儿,不是仅仅因为余掌柜的家境比较富裕。
“姐,我还把这位女子的画像给带来了,要不你瞧瞧。”
梅若芳听着只觉有趣,说媒还有带画像的,忙说到:“在哪?快拿出与姐看看。倒要看看这个全家人都很满意的女子长得是个什么模样。”
梅若芳从梅若茗的手里接过画像来,先是被画像那个端庄大方的女子所吸引,接着又陷入了沉思,过了大半饷都没说话,好像在努力想起某张似曾相识的脸。
梅若茗也只是在一旁站着,保持沉默。
“姐弟俩在说什么悄悄话,我也听听。”苗丰年走了进来,打破了这突如其来的沉默。
“虚!”梅若茗把姐夫拉到一边说:“姐正在沉思中呢。”
“若茗,你姐把那事跟你说了吗?可不要感到害臊,姐夫也觉得那事要能成极好。”
原来苗丰年刚才抱着珠儿出去只是为营造一个没人打扰的环境,好让若芳把说媒这事跟初长成的小舅子说,为了不让这位小后生害臊,苗丰年把自己也给请了出去。
梅若茗还没来得及解释,梅若芳向苗丰年开口到:“丰年,你过来看一下。”
苗丰年走到梅若芳的后边,也看向了那幅画像,一会儿后两个人的眼睛对到了一块去。
“这人不是……”苗丰年从梅若芳的手里接过画像再三端详,“若芳,你怎么会有这张画像,你跟那位女子认识吗?”
梅若芳笑着说;“现在不认识,很快就认识了。而且还要做我的弟媳妇呢。”
“为何这样说?”苗丰年问到。
“这是媒婆大婶给我弟找的对象。还说是你苗乡村的,苗乡村哪户人家跟苏掌柜有过来往吗?”
“是吗?”苗丰年望向在一旁傻站着的梅若茗,梅若茗抓抓头点头示意。
“确实不错,只是余掌柜的女儿也不错,可惜了。还以为两个人能成为聚香县的佳话呢?”
“我只是不知道,这女子能和苗乡村的哪户人家对得上号?”
梅若芳和苗丰年好像夫妻间的闲话家常一样,只顾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交谈着,完全忘了梅若茗的存在。
“听说是苗屠户家的。”梅若茗看到姐和姐夫像查户口一样一个个的排查,弱弱地插了这一句话。
“苗屠户!”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目瞪口呆,苗屠户是他们第一个排除掉的。
“也不是没可能,听说苗屠户和苏掌柜有过来往,也许是替他女儿找对象呢,总不好张扬,就说是苗屠户自己的女儿。”苗丰年分析到。
“这么说我倒想起来,苗屠户说自己到聚香县卖猪肉还在常常在那里喝小酒呢。也不知是真是假。”
梅若茗决定不做沉默的羔羊了,抗议到:“姐,姐夫,你们只顾说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