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房间灯火通明的,却都在那里说有的没的,而这里的灯光昏暗,却有人在伏案记账。四喜有种冲动想要把刚刚发生的事说出来,让他堤防一点三胖,平时三胖就经常会做些偷奸耍滑的事,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转而想到,突然一个没有什么工龄的人当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在加之三胖又心高气傲,又给阿福哥赔笑又上茶还向梅掌柜吹嘘,间接举荐了阿福,肯定是气不打一处来。也只是发几句牢骚,没有必要把这件事说出来。
但是即使四喜不打算提醒,三胖也已经把事给做露了骨,是谁都看出来三胖对阿福满腔怒火只是不得发泄罢了,一个只会在小事上斤斤计较的人,也难怪了这些年来位置没有怎么变化,薪水比阿财和阿德多一点,年终的时候再多分几斤茶叶而已。
“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四喜回过神来,说到:“没什么,账记完了吗?”
“是呀,今天阿德碎了一个汝窑的茶杯,刚才拿杯子斟茶的时候才想起来。”阿福合上了账本,伸了个懒腰。
四喜突然皱了皱眉,听说那个茶杯要陪去了阿德薪水的一大半,阿德刚刚从茶园调来,京城开销大,又加之对他的声誉有损,但是总不能让阿福哥也学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一个价值不菲的杯子。
想了想说:“阿福哥,你看这样行不,我替阿德赔一半吧,这样他的负担少些,你也别说是我帮的,让他觉得欠我什么人情就不好了。”
阿福只觉得内心涌上一股暖流,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自己在京城这些年来见到太多的明争暗斗,甘愿为别人赔钱还不想让别人觉得欠自己人情还是头一回见到。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阿德赔这个汝窑的杯子了。”阿福说到,“碎的杯子属于意外损失,掌柜的已经说了,这笔帐属于茶坊的,并没有要求员工赔偿啊。”
四喜一听,大喜,眼耳口鼻俱喜,就像他的名字——四喜,急忙下炕:“我去告诉阿德,他今天为那个杯子都愁眉苦脸一天的了。”
“好像是你碎了杯子似的,这件事先别告诉阿德,让他受点吓也好,以后工作才会多注意点。”阿福阻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