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荣,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口水都快留下来了。”龙脉山驿站站长何银多对着自己的助手兼后室管理员钟荣问到。
此时钟荣正对着堆积如山的奇珍异宝出神发呆,被何银多这么一叫才回过神来,哦了一下,忙收了口水,并把后室门给合上并上锁。
何银多知道钟荣在想什么,笑着说:“都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改不了这毛病。”
钟荣没心没肺地笑笑说:“站长,这得不到的东西,想想又不犯法。”法律有说不能顺手牵羊,没有规定不能臆想的呀。
看见后室门锁了,谨慎的何银多还是得再确认一下,于是问到:“一切可都妥当,冰室的运行还正常吗?可别出什么乱子,要不把我们两个卖了都抵不上。”
“我当差这么久,站长难道还放心不过?对了,说到冰室,我倒要说说,刚刚从南方进贡来的一种水果,长得特别的奇怪,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了。”说着,钟荣时不时地舔舔嘴,好像已经拿起一个并大快朵颐起来。
“你这小子,当初可是你要留在这里,不去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何银多说着给了钟荣额头一计爆栗。
钟荣本来是要上京赶考的,在路过龙脉山脚下时突发晕厥,被何银多救起,但仍然昏迷了几天,错过了考期。
此时钟荣也没有什么盘缠了,于是就请求留在驿站一年做帮工,攒够盘缠,等来年考期到了再上京城。
对于钟荣这个请求,何银多起初是拒绝的,这驿站也就元宵过后忙一点,平时就如同佛寺一样清幽,也没什么事可做。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干,钟荣什么都做,打水扫地烧饭,虽然往菜里放多了几勺盐,打烂了几个碗,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挺任劳任怨的。
何银多最终也只能被钟荣的这种诚心打动,同意他留下来。
后来,下一年的考期又到了,钟荣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宁愿留在龙脉山驿站,因为他看得多了,也厌恶起某些东西来……
“说起京城,你看从京城来的或者要到京城去的官员,不把我看在眼里也就算了,居然对何站长也那么不客气,再看看他们之间互相寒暄的样子,真真是拜高踩低,我才不想沾染这种习气。始终还是跟西院的那些镖师比较谈得来,他们的趣闻轶事也多。”
“这些话在这里说说就行,可不要到处说,小心惹祸上身。不过话又说回来,好久没跟天字一号镖局的镖师别是林大聊聊了。”
和赵大人一样,何银多也和林大的交情甚好。
“我刚才跟张三李四说了几句,说是林大今晚在京城过完元宵节才到驿站来。”
“今晚才回来?林大什么时候倒留恋起京城来,要不要找几个人去接应他,今晚可是圆月,你懂的。”何银多面露一点忧色。
“有张三李四呢,站长操什么心呀。我看啊,今晚是元宵夜,还是吩咐厨房给西院的送些应节食物干果倒来得实际。”
“西院的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西院长西院短的。我看是你这只馋猫为自己开荤才对。这些不用你说我也已经吩咐厨房了,给大家送些元宵去,西院和东院一样,一起喜庆喜气嘛。”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要不站长跟我到那边逛逛,听听民间又有什么趣事发生。”
“好啊。”何银多同意了钟荣这个提议。
两个人来到走廊这边,就看到已经有很多守卫把走廊站得满满当当。
“这是要夹道欢迎吗?今天来的都是官差,最高的也就是那个江守长了”钟荣在何银多耳畔小声笑着说。
事实证明了这只是钟荣的一厢情愿,这些守卫是在这里戒严而不是夹道欢迎来的。
看到了何银多和钟荣两个人想要到西院那边去,一个守卫站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守卫打量了何银多和钟荣两个人,看到了何银多两颗明晃晃的银牙,问到:“请问是何银多何站长吗?”
“是的,我就是这里的站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何银多只知道这些守卫是京城派来维持秩序而不是来戒严的,况且自己还是站长,这种事也没有跟自己商量,似乎不太好吧。
“是这样的,江守长说了,最近龙脉山山贼闹得凶,驿站要全站戒严。哦,还有,江守长请何站长过去一趟。”
“戒严就戒严,为什么要把东西两院的通道给堵了。”钟荣不满地说到。
“你又是什么人?”守卫问到,语气变得有点不客气。
“我是何站长的助手兼后室的管理员,要到西院那边去,请让出路来。”
“到西院做什么?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是不能放行的。从现在开始,东西两院的人不能随意互通,这也是守长的意思。如果还有什么疑问的话,请何站长移步到江守长,亲自问个明白,我也好交差。”守卫说着就做出了请的动作。
钟荣刚想回口就被何银多给拦下了,笑容可掬地说到:“好啊,有劳了。钟荣,我们走。”
这守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