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立邦在江湖上的名声是很大的,交友是极广的,靳立邦的武馆自然也是极受欢迎的。&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武馆初建,宣布招收弟子时,便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有的是来表示祝贺的,有的是来送孩子学武的,有的是来自己学武的。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目的的人都有。
第一个来的人是福伯,让靳立邦感到最意外的也是福伯。江湖中人并没有叫福伯的,叫福伯的多是大户人家的管家。福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这么大年纪的人,自然是不会再跟着靳立邦学武的。跟着福伯一起来的,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
靳立邦是认识福伯的,他两年前刚出师门行走江湖时,曾受到过福伯照拂。所以福伯刚来,他便匆匆将福伯拉进屋中,确认四周并无其他人后,关紧门窗,问道:“福伯,怎么是您?我几个月前已经听到传言,说华府上下一十八口人都被盗贼所杀!”
福伯看着靳立邦,恨声道:“什么盗贼!都是魏忠贤那阉人害的!”
靳立邦大惊失色,道:“魏忠贤?怎么回事?福伯您说清楚!”
福伯看着那小孩子,轻声道:“那天晚上,魏忠贤带着东厂鹰犬,包围了我们华府。从他和老爷的对话中,我才明白,魏忠贤这狗贼竟然觊觎皇位多年,想要谋逆。皇上便派我家老爷暗地调査魏忠贤,却没想到魏忠贤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便带人来府上,想要杀人灭口。那些厂卫想来是觉得我年纪太大,少爷又年纪太小,后背中刀便肯定活不下来了,也没再细细检查,我和少爷才逃过一劫。我想,这大概也是天意吧,留着少爷好为我华府上下十数条人命报仇!”说着,轻轻拉过那小孩,接着道:“少爷名叫华义。为了防止引起魏忠贤的注意,我便自作主张,将他改名为韩义。我现在能信任的只有靳兄弟,还请靳兄弟收留少爷!”说着便屈膝准备下跪。
靳立邦急忙伸手托住福伯,无论如何他是不能让一个老人对着自己下跪的。靳立邦道:“福伯,您说的哪里话!在下以前受您帮助,还未来得及感恩,现在在下武馆初建,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就让小义跟着我学武吧!”说到此处,靳立邦微微一顿,皱眉道:“只是没想到,魏忠贤竟敢这样大逆不道!”
福伯闻言,浑浊的眼睛里已经有泪水流出来,躬身道:“老朽代我家老爷谢过靳兄弟了!”说罢,轻轻拉过韩义,道:“小义,快跪下,向师父请安!”
韩义看着福伯,又看看靳立邦,缓缓下跪道:“韩义见过师父!”
靳立邦伸手扶起韩义,道:“小义快起来!”说罢,转向福伯,接着道:“福伯,您以后有什么打算?”
福伯看着韩义,浑浊的眼里流露出满意的笑容,道:“靳兄弟肯收下少爷,老朽就放心了!老朽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孤身一人也不会有谁在意的!如果留下来陪着少爷,反而会引人怀疑!”说罢,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靳立邦看着福伯的背影,只觉得这老人的身影变得无比的高大。正出神间,耳边传来优优的声音:“相公,这位是?”优优看着靳立邦手边的韩义,开口问道。
靳立邦回过神来,笑道:“哦!夫人,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义,姓韩名义,是我一个老朋友送来的,算是我新收的徒弟!”他并没有对优优说出韩义的真实身份,不是不信任优优,只是不想让优优担心。
靳立邦还待开口,耳边已经传来韩义稚嫩的声音:“义儿见过师娘!”优优搂过韩义,捏捏韩义的小脸蛋,笑道:“真乖!”
靳立邦道:“冲儿呢?怎么没看见他?”
优优抬手指着后院的方向,道:“冲儿这孩子练武可勤快着呢,你让他扎马步,他这些天一有空便会在练武场上扎马步!”
几个月前靳立邦刚收了周冲的时候,靳立邦就告诉过周冲:“冲儿,练武之事不能急于求成,也没有捷径可走,只有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才能成为高手!”他让周冲从扎马步开始,每天只练扎马步。
几个月过去了,周冲却一刻也没有懈怠过,武馆尚未建成时,他便每天跑去后山扎马步,如今武馆建成,他便天天一有空便在练武场上扎马步。
靳立邦听优优说完,笑道:“哦?武道一途,勤字当头。冲儿小小年纪能做到这一点,我也是很欣慰啊!”说着,转头拉起韩义,道:“走,义儿,为师带你去认识认识大师兄去!”
靳家武馆的练武场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因为还未正式招收到弟子,所以此时练武场上只有周冲一个人。天气已经进入十月份,十月份的济南已经渐渐有些冷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