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武馆的大堂上,挂着三幅字,每一幅都只有一个字,分别是“勤”、“忠”。&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靳立邦时常教育弟子“练武要勤,做人要忠!”
武道一途,勤字当头。所以,虽是清晨,靳家武馆内的练武场上,已站满了早起晨练的弟子;虽然天气清冷,弟子们却都已是满头大汗。
韩义正在场上巡视,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待人谦和,丝毫不以大师兄的身份欺人,遇到有疑问的弟子,也会耐心地指导几招。相比于靳立邦的严厉,弟子们显然更喜爱大师兄。
靳立邦看着场上的韩义,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对着韩义挥手道:“义儿,你过来一下!”
韩义闻言,忙放下手中的铁剑,转身走向靳立邦,对着靳立邦躬身行礼道:“韩义见过师父!”
靳立邦笑呵呵道:“义儿不必多礼!”微微一顿,接着道:“为师叫你前来,是有事跟你商量!”
韩义脸上露出疑惑,轻声道:“师父尽管吩咐!”
靳立邦道:“为师想让你离开一段时间!”
韩义心头大惊,看着靳立邦,声音已经有些颤抖,道:“师父,您?不知道义儿做错了什么......”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在武馆生活了十年,视靳立邦如父,听到靳立邦的话,心里难免多想。
靳立邦看着韩义,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伸手拍拍韩义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哈,义儿,你误会为师的意思了!”
韩义稍作镇定,脸上复又露出疑惑之色,道:“那不知师父是什么意思?”
靳立邦止住笑声,正色道:“义儿,你随为师有十年了吧!”
韩义道:“正好十年!”
靳立邦道:“是啊,已经十年了!义儿,你如今的武功,加上日炎刀,已不在为师之下了,为师想让你出去自己闯荡一番,长长见识。你可愿意?”
韩义闻言,心下松了一口气,道:“弟子也有此意!”
靳立邦道:“择日不如撞日,你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记住,不可做不义之事,不可欺压良善,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不要辱没了师门!”
韩义听罢,对着靳立邦屈膝下跪,道:“弟子定谨遵师父教诲!”说罢,深深地叩头三次,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
韩义第一个想到的地方是京城,不是因为京城繁华,而是为了心中牵挂。
“十年了,不知道韵彤现在过得怎么样?”韩义的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那个小巧的身影。
“你们别过来!”正恍惚间,忽然前面传来一声少女的呼喊声。韩义循声前去,只见一个少女,正是豆蔻年华,身穿着粉色罗裙,柳眉细腰,一张圆圆的鹅蛋脸,泛着淡淡的红晕,双目犹如一泓清泉,只是,此刻这一泓清泉却是泛起了涟漪,不时有泪水溢出,更显得楚楚可怜。少女的身前,站着两个尖嘴猴腮的汉子,正色迷迷地盯着她,嘴角已经快有口水溢出,丑陋至极。
少女已经跌倒在地,惊恐地看着两个汉子,哽咽着求饶道:“大哥,你们放过我吧!求求......求求你们了!”
高个儿汉子上前一步,看着少女清秀的脸庞,吞了吞口水,淫笑道:“嘿嘿,姑娘,我们哥俩儿可是从城里一路跟到这儿来的,你也得可怜可怜我们哥俩儿啊!”说着,转向矮个儿汉子,奸笑道:“你说是吧,猴儿!”那个叫猴儿的矮个儿汉子闻言,搓着手笑道:“大哥说得对,姑娘,我们哥俩儿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妞,怎么能放你走呢?你放心,哥哥会好好疼你的!”说罢,伸手向少女的胸脯抓去,少女恐惧地闭上了眼睛,脸上已经流出了屈辱的泪水。
“啊!我的手!”少女并没有感觉到那只肮脏的手抓上自己的胸部,耳边却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嘶吼。她忙睁开眼睛,只见刚才对着自己犹如饿狼般的两个汉子正惊恐地后退着,矮个儿汉子的手腕正滴着血,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同样滴着血的还有一把刀,执刀的是青年。
“滚!”青年看着那两个尖嘴猴腮的汉子,狠声道。
那两个汉子闻言,落荒而逃。
青年收刀入鞘,转过身正准备扶起少女,手臂却忽然僵在了空中,半晌,才开口道:“韵彤?”语气里满是惊喜、意外。
少女此时才打量起青年,只见青年身材高大,剑眉星目,浑身正气凛然。
这青年正是韩义。
少女看了韩义一眼,又匆匆低下头,脸上的红晕更重了,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