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熹宗病逝已一月有余,信王朱由检月前登基称帝,改元崇祯,即明思宗。&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
正值深夜,皇宫内的缟素虽早已尽数撤下,却仍显得死气沉沉,让人感觉压抑。
宫苑内,一队队侍卫交替巡逻,戒备森严。
宫墙上,露出十数双闪着精光的眼睛。这些眼睛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它们的主人无一例外都是黑衣蒙面。
苑内的侍卫来来往往,竟无一人发现异常。
众蒙面人观望片刻后,齐齐跃下宫墙,借着夜色的掩护,伏低身子贴着宫墙摸向养心殿。眼看已快要踏入养心殿的殿门,忽然间宫苑内灯火通明,众蒙面人猫腰贴墙的样子全都暴露了出来,竟有几分滑稽。
“护驾!”锦衣卫左指挥使陈探大喝一声,抽刀从殿内跃出。
众锦衣卫执刀将蒙面人团团围在墙角。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陈探厉声斥问。
众蒙面人也不答话,互相对视一番,面巾下嘴巴微动,竟全都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
陈探急步上前,撕开一名蒙面人的面巾,只见其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人已生机全无。陈探捏住其下颚微微用力,蒙面人的嘴巴便微微张开,露出一个带血的小包。
陈探面色凝重,又检查了其余几名蒙面人,竟一模一样,都已中毒而死。
朱由检从寝宫内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情形,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皇上,这些刺客都已服毒自尽!臣会尽快查明身份,请皇上放心。”陈探上前禀报。
朱由检看着地上的尸体,重哼一声:“哼!不用查了,除了魏阉还能有谁!”说罢,拂袖回身,脸上杀机尽显。
天,已经大亮。街道上商户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东厂附近,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对寻常百姓来说,这里已成了禁地,万一运气差了碰到昨晚赌钱输了的厂卫,只怕成为刀下亡魂也无处伸冤。
东厂府衙内,魏忠贤坐在太师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好像没看到身前的陆千尺。
陆千尺已跪了半个时辰。
良久,魏忠贤才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哟,陆千户,你干嘛跪在这儿啊!”
陆千尺偷偷瞄瞄魏忠贤的脸色,也分不出喜怒,战战兢兢道:“督主,属下办事不力,特来请罪!”
“哦?说说吧!”
“回督主,昨晚的行动又失败了,锦衣卫戒备森严,我们......我们的人......全军覆没了!”说着,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魏忠贤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盯着陆千尺,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陆千尺噗通一声,急忙磕头:“督主饶命!督主饶命!”额头上汗水已经滴到了地上。
魏忠贤又靠回了太师椅上,微微闭眼:“不过嘛,这也不能全怪你,是陈探和朱由检那小儿早有防备。”
“是是,督主圣明,督主圣明!”陆千尺捡回一条性命,已是感激不尽。
魏忠贤叹了口气:“唉,要是冲儿能拿到日炎刀就好了......”
栖凤谷是京城附近有名的山谷,两面均是悬崖峭壁,谷中只有一条数丈宽路供来往通行。栖凤谷的风景并不好,它有名是因为这里常常死人。人,当然是被杀的。杀人的是一伙山贼,山贼的首领是朝廷通缉犯张远。因此,寻常商贾百姓是不会走这条路的。
但此时,山谷内却有一驾马车远远驰来,马车装饰得极为华贵。四周仅有十余人马护卫。马车里坐的是魏忠贤,魏忠贤当然不会怕区区山贼。
山谷东侧的树梢上,张远提着虎头刀,贪婪地看着马车,舔了舔嘴唇。
“动手吧大哥,他们只有十来个人,我们有上百弟兄,怕什么!再说,这个马车比城南王员外的还要华贵,截了这趟,肯定够兄弟们逍遥好一阵子了。嘿嘿,万一,里面再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二当家于虎看着下方的马车,露出奸笑。
张远本还在犹豫不决,听到“美人儿”,眼里顿时露出邪光:“动手!”说着便率先跃下。众山贼看到张远动手,纷纷跟着跃下居高临下对着东厂的厂卫们发动攻击。
十余名厂卫仗着武功高强,正面迎敌。奈何山贼是他们十倍有余,仅仅支撑了片刻,厂卫们便纷纷负伤后退。
魏忠贤不动声色地端坐在马车内,闭着眼睛像是没听见外面的打斗声。
张远悄悄接近马车,猛然跃起,挺刀直劈。车厢被劈开一条很大的缝隙,车内,魏忠贤早已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