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色如墨。&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靳家武馆像往常一样,靳立邦夫妇已经就寝,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临。
院外,十数名黑衣蒙面人已将卧室团团围住。
周冲站在门前,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伸手探入怀中,摸出一根细竹管,轻轻穿过窗户纸,竹管一端便悄无声息地冒出一阵烟雾。
片刻后,周冲带着手下破门而入,靳立邦感觉到有异动,正准备起身,却忽然发现自己提不起力气,接着便眼前一黑,昏倒在地,倒地前,他迷迷糊糊地竟好像看到了周冲的身影。
良久,靳立邦和优优才缓缓醒来,赫然发现周冲竟坐在桌前,四周围着十数名黑衣人。
周冲缓缓地倒了一杯酒,扭头看着靳立邦,冷笑道:“靳立邦,你没想到还有今天吧!”
靳立邦嗤笑道:“呸!小人终究是小人,自小品行不端,想不到竟然会用迷香这种下三滥的玩意儿对付我!我真后悔当初心软,没有亲手清理门户!”
周冲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靳立邦,这就是你的死脑筋了,永远不知道变通,这个世界,胜者为王!你说你守着那死脑筋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是败在我的手下!”
靳立邦啐了一口,扭头不再说话。
周冲看着他,阴森森地笑起来,道:“不过,只要你告诉我日炎刀在哪里,我还可以饶你们不死!”
靳立邦还未开口,优优怒道:“孽徒,你休想!”
周冲阴测测地看着优优道:“师娘,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还这么年轻漂亮,只要你告诉我韩义和日炎刀的下落,我就饶了你,你何必跟着这个老头子送死呢?”
“住口!你要杀便杀,不必废话!”周冲话音未落,优优便怒骂道。
周冲闻言,也收起假笑,脸上露出狠色道:“好,既然这样,我就先杀了你们,替我父亲报仇!日炎刀,我自有办法找到!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容易死的,我要把你们活活烧死!”
靳立邦脸上露出疑惑,道:“你父亲?你父亲是谁?”
周冲恨声道:“靳立邦,你不会忘了十年前你杀的那个日本武士了吧!”
靳立邦哈哈大笑道:“我靳立邦一生以铲除倭寇为己任,杀的倭寇不计其数,你父亲究竟是哪一个?”
周冲突然像疯了一般,嘶吼道:“你杀多少个都与我藤野一郎没有半点关系!可是你竟然趁我父亲酒醉杀了他,抢走了我们藤野家族至高无上的日炎刀!我们藤野家族是日本第一世家,我父亲安排潜伏在中国的武士就有一万多人。而那把日炎刀,就是指挥他们的唯一信物!如果不是你杀了他,说不定大明的天下此刻早就是我们藤野家的了!”
靳立邦闻言,与优优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
优优低声道:“没想到日炎刀竟有这种秘密,怪不得他那么想得到日炎刀!”
周冲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自顾自道:“我父亲藤野俊男是日本第一武士,刀法精湛、武功第一!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嗜酒如命,经常喝得酩酊大醉。要不是他那天酒醉,脚下不稳,你十个靳立邦也未必能杀得了他!”
靳立邦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的确,作为一个中国人,他这么做并没有错;可是作为一个武林侠客,趁着对方醉酒下手,却实在是有违侠义。
周冲仍未注意到靳立邦的变化,沉痛道:“我那天就躲在黑暗处的杂物里,被我母亲紧紧地捂着嘴,不让我出声。而我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你杀了我的亲生父亲,并抢走了我们藤野家族的权力信物日炎刀!你走后,我就杀了我母亲,因为她不配做一个日本武士的妻子!”
优优听罢,失声道:“你这个畜生,你这么做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女人,总是容易对另一个女人的悲惨遭遇产生同情。
周冲已经恢复了平静,看着靳立邦道:“后来,我就一路跟着你,一直跟到了靳家武馆,我拜你为师的目的,就是为了伺机杀了你,为父报仇,并拿回日炎刀。我才是它的主人!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叫物归原主!”
靳立邦脸上没有丝毫惧意,道:“那就动手吧!”
优优也不屑地扭过头去。
周冲恶狠狠道:“哼,日炎刀我一定会找到的!现在你们就慢慢享受被烧焦的滋味儿吧!”说罢,狠狠地摔门而出。
月上中天,却仍被一层淡淡的雾气包裹,朦胧而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