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而且能将你的身材很好地衬出来。齐豫穿着这样一身衣服好像更精神了,他握刀的手比以前更紧了,身形比以前更笔挺了,神情也比以前更神气了。无论是谁,在升迁之后都会这样的,因为他开心。
齐豫在巡视了一圈之后才看到韩义,他的脸上露出了很惊愕的表情,韩义已经消失了六个月,他显然没有想到韩义会突然回来,更想不到韩义会来找他。
韩义知道齐豫已经看到了他,正准备上前打招呼,刚走了两步,却不想左右两个卫士忽然架起了手中长刀,挡在了他的面前。韩义尚未说话,齐豫已经大喝道:“放肆,快向少督主赔罪!”
两个侍卫果然开始赔罪,道:“少督主恕罪!”手中刀也已收回了鞘。这里本就是禁地,没有命令禁止任何人出入,但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做领导的岂不是本就有特权,这岂不是一直流传下来的“传统”!
齐豫已经走到了韩义面前,韩义正看着他,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眼睛里也带着笑。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如果他仅仅是脸上在笑时,他并不一定是真的在笑;可是如果他的眼睛也在笑时,那么他一定就是真的在笑了。
韩义的眼睛就正在笑。
齐豫的眼睛也在笑,脸上的惊愕之色却仍没有褪下去,恭敬道:“少督主,您已经出门很久了!”
韩义笑道:“我现在总算回来了!”
齐豫道:“您来这里,是奉了督主的命令?”
韩义道:“是我自己的意思!”
齐豫脸上的惊愕已变为疑惑,道:“不知少督主来此地是为何事?”
韩义道:“我来看一个朋友!”
齐豫仍然不解,据他所知,这里并没有跟韩义相熟的人,即使是自己,跟这位少督主也仅仅只有过两次对话,所以,他又道:“能跟少督主成为朋友,一定是一个很幸运的人,只是,不知道少督主这个朋友是一个怎样的朋友?”
韩义仍然在笑,道:“是一个欠了我东西的朋友!”
齐豫更疑惑了,他实在想不通这里不仅有少督主的朋友,而且还欠了少督主的东西,他又道:“不知少督主这位朋友欠了少督主什么东西?”
韩义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了,浓得仿佛化不开,道:“酒!”
齐豫道:“看来这个人除了好欠人东西外,还是个很不错的人,不然少督主也不会愿意和他做朋友了!”
韩义道:“或许他也不好欠人东西。他欠我的酒,只是因为我还没有找他要,他自己也不知道!”
齐豫脸上的疑惑也更浓了,道:“属下真是越听越糊涂了!不知道少督主这位朋友是什么人?”
韩义道:“你也想跟他做朋友?”
齐豫摇摇头,苦笑道:“能和少督主做朋友的岂会是寻常人,属下只怕还没有那个福气!”
韩义也摇摇头,道:“你好像的确不能和他成为朋友!”
齐豫脸上透出一丝失落,黯然道:“属下也不敢奢望!”
韩义忽然大笑起来,道:“一个人如何能与自己做朋友!”
齐豫已惊呆了,脸上表情变幻不定,惊讶、欣喜、感激。良久,他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属下实在没有想到何时竟有幸成了少督主的朋友!”
韩义抬头望着天空,像是在思索,片刻后,一本正经道:“算起来,应该有六个月了!”
齐豫又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属下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分别的时候是少督主说要请属下喝酒的!”
这回轮到韩义惊愕了,他看着齐豫,讶然道:“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
齐豫却不回答,话锋一转道:“不知属下何时又欠下了少督主的酒?”
韩义道:“我走的时候,你是个守卫!”
齐豫道:“是!”做守卫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当然不会否认。
韩义道:“我回来的时候,你却已经是千户!”
齐豫道:“是!”
韩义道:“这算得上是升迁?”
齐豫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道:“算得上!”不论在哪里,不论是什么人,地位上升都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韩义又道:“我算得上是你的朋友?”
齐豫犹豫了片刻,直视着韩义的眼睛,微微叹了口气,道:“只要少督主不嫌弃,属下自然愿意做少督主的朋友!”这并不是什么恭维的话,毕竟千户与少督主之间还是有着天大的差别的。
韩义也直视着齐豫的眼睛,他的眼睛里仍然在笑,道:“一个人若是升迁了,是不是该请朋友喝酒?”
齐豫点点头,道:“的确该请!”
韩义道:“所以你欠我的酒!”
齐豫笑道:“这么说来,我的确欠了你的酒!”
韩义道:“你现在不打算还?”
齐豫没有回答,转身看着库房,库房的大门看起来笨重无比,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大锁泛着寒光,冒着寒气,看得出是用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