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已经从门外照射进来,在地板上留下金黄色的光辉。&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整座大门已经被阳光笼罩,看起来高大而又辉煌,仿佛一道可以通往光明的大门,只是,这道门真的能通向光明吗?即便真的通向了光明,那又是什么样的光明?是人们愿意见到的吗?这光明又是用什么样的代价换来的?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回答,甚至根本没有人想过这样的问题。
这实在是一个可悲的问题。
靳立邦仍坐在椅子上,手里仍捧着茶盏,茶盏里已经是第四杯,本来就很凉的茶已经变得更冷了,但在这样燥热的天气里喝冷茶岂不也是一种享受?陈探也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与靳立邦相对着。罗安平与李信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林三与刘峰也已经不再站着,已经找了位置坐下。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捧着自己的茶盏,大殿里又陷入了安静。
仿佛过了很久,阳光已经由门口处移到了林三的脚边,在林三的长靴上也留下了一层光辉。
太阳已经西斜。太阳仍旧毒辣。
陈探又拿起自己的杯子,送到嘴边才发现里面的茶已经被自己喝光了,他却没有放下,茶杯仍在他的手上,他的目光也在茶杯上,这杯子的确精美,但陈探的心思却不在杯子上,他像是在思索。过了很久,陈探才缓缓道:“靳师傅已经见过那些东瀛武士?”
靳立邦道:“小义用日炎刀召集他们的时候,我正在场!”
陈探道:“靳师傅可清楚东瀛武士一共有多少人?”
靳立邦道:“据小义与他们的对话来看,应该有一万人上下!”
陈探皱眉道:“一万人?”他手里摩挲着茶杯,似在仔细品味这个数字。片刻后,接着道:“那靳师傅能否看出他们的身手如何?”
靳立邦目光转向罗安平与李信,思索片刻,缓缓道:“不如锦衣卫!”
陈探微微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道:“靳师傅是何时到的京城?”
靳立邦道:“今天!”
陈探道:“韩兄弟怎么样了?”
靳立邦道:“小义与我在天津分别,两天前已经回了东厂!我为了避免被魏忠贤的眼线发现,便在天津逗留了两天,出城的时候恰好遇到我这两个徒弟,便想着将他们也带上,或许还可以帮上忙!”
陈探道:“如此甚好!”说罢,抬头望向殿外,沉声道:“天色也不早了,靳师傅又一路奔波,不如先歇息吧,明天一早在下陪您去面见圣上!罗安平,李信,你们安排好靳大侠和两位小兄弟!”
罗安平道:“是!大人!”说罢便转身面向靳立邦道:“靳大侠,请!”
李信的身影却已经到了林三与刘峰中间,揽着两人的肩膀,笑道:“哈哈哈,兄弟,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哥仨今天不醉不归!”说罢,也不再管靳立邦与陈探等人,拉着两人便向殿外走去。
......
夜,已经来临。空气中仍然燥热。
月,已经微缺。缺的那一边究竟去了哪里?黑暗难道真的可以吞噬光明?
星,已经升起。零零落落地挂在天边。
养心殿在夜色的笼罩下,在月晖的照耀下,在星星的点缀下,显得静谧而又孤单,养心殿里的人是不是也很孤单?
殿外站着数百位着铁甲,执长枪的卫士,每一个都如山似塔,剽悍如牛,每一个都目光坚毅,身形笔挺,每一个都脚步沉稳,气若游龙,每一个都是历经过生死的战士,每一个都是无畏无惧的勇者,现在他们的职责是保护皇上,只要有他们在,朱由检就不会受到一丝伤害。殿内灯火通明,丫鬟、太监一个都不少,每个人都神色肃穆,垂手而立。巨大的龙床上,铺着一张晶莹的象牙凉席,床头放着一个精致的白玉枕,席子与枕头在灯火的照射下泛着洁白的光晕。一切都显得奢华而又安逸。但朱由检却偏偏不在这里。
朱由检正在御书房里,房里只点了一盏灯,昏黄的灯,夜风透过窗户吹进屋内,烛火摇曳,凄惨而又迷离。屋内有一张很大的桌案,桌上放着堆积如山的卷宗,桌后有一张很大的椅子,椅子的扶手已经变得很光滑,这张椅子上已经坐过很多个皇帝,朱由检此时正坐在这里,他会不会是最后一个坐在这把椅子上的人呢?朱由检没有想过,他实在没有心思想这些事,因为他现在有更烦心的事。
小夏子站在朱由检的旁边,他本是伺候熹宗皇帝的内侍太监,如今又做了朱由检的内侍太监。
烛光昏黄,烛身惨白,蜡烛已经燃了一半。朱由检正看着面前的卷宗,脸色阴沉得已经快要滴出水来。
忽然,门外响起一道沉闷的声音:“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