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到这个可怜,美丽的女孩子会这样结束自己的一声,他已经顾不上危险,扑到魏杉杉身前,眼泪已经止不住,颤声道:“杉杉,你......”
魏杉杉清秀的脸已经因为痛苦而变形,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小义哥哥,能死在你怀里,杉杉也知足了,以后......就让姐姐替我好好照顾你!”
韵彤已经跪倒在地泣不成声,魏忠贤已经呆住,仍陷在痛苦与震惊中。
天,忽然暗了下来,圆月,已经躲在了云后,它是不是也舍不得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它躲在云后是不是也在偷偷哭泣?
韩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抱起魏杉杉的尸体走向韵彤,将她放在韵彤身前,随后,猛然转身,看着魏忠贤,冷声道:“魏忠贤,事到如今,我已不必瞒你,我本姓华,华京云之子。十二年前,你杀我华府满门,今天,是时候偿命了!杀了你,我自会向杉杉赔罪!”
魏忠贤仍坐在龙椅上,看着魏杉杉的尸体出神,他的眼睛已经变得昏暗空洞,没有了一丝神采,人也忽然间变得更苍老了。
韩义忽然飞身刺向魏忠贤,魏忠贤却仍是一动不动,日炎刀刺破魏忠贤的衣服,却再难进分毫,韩义大惊,急忙回身。
陈探道:“这阉人一身铁布衫已练至化境,刀枪难入,我们一起联手!”
魏忠贤忽然哈哈大笑,道:“陈探,你既然知道咱家刀枪不入,还不乖乖认输,替咱家宰了这昏君,拥立咱家登基,共享荣华富贵!”
陈探大骂道:“魏阉,你一个阉人弄权谋私,残害忠良,人人得而诛之!”说罢,挺身向魏忠贤攻去。
吴三桂对着将士道:“所有反贼,格杀勿论!”说罢也挺剑向魏忠贤攻去。
靳立邦对着韩义低声道:“这阉人罩门在腋下,待会我们专攻他腋下,破了他的铁布衫!”说罢,与韩义一起也加入战圈,围攻魏忠贤。
魏忠贤一个人应付陈探与吴三桂绰绰有余,但韩义与靳立邦加入,而且专攻他腋下,饶是他武功高强,也不敢大意,只得变攻为守。
数十个回合下来,魏忠贤毫发未伤,倒是韩义等人身上已有伤势。
四人仍在围攻魏忠贤,韩义忽然大喝一声:“陆千尺!”魏忠贤闻言,不知道韩义喊陆千尺是何意,正纳闷间忽然觉得腋下一阵刺痛,浑身真气尽失,忙回转身却看到陆千尺手里正提着一柄长剑,剑尖还在滴着血。大怒道:“陆千尺,你敢背叛我!”
陆千尺道:“督主,你也不能怪属下,出发前韩兄弟说要想活命便只有这一条路,所以......”话音未落,又挺剑向魏忠贤刺去。
魏忠贤铁布衫被破,自然不是五人围攻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便身中数剑,韩义一式斩月挥出,日炎刀凌空劈下,魏忠贤身体已经一分为二。
锦衣卫与将士仍在围攻厂卫和东瀛武士,战斗已经接近尾声,魏忠贤已死,东厂诸人已尽数投降,只有东瀛武士仍在负隅顽抗。
韩义走向朱由检,道:“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朱由检道:“韩......不,华爱卿请讲!”
韩义道:“臣想请皇上饶过一个人!”
朱由检道:“谁!”
韩义转向东厂的俘虏,道:“齐豫!”
人群中走出一个浑身血污的人,正是齐豫,齐豫看向韩义,却始终没有说话。
韩义道:“皇上,臣想请皇上绕过他,那些炮弹被浸湿,也有他的功劳!”
朱由检道:“准!以后就让他跟着陈大人!”
齐豫脸上浮现出感激之色,韩义也看向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并未过多久,东瀛武士已经被尽数消灭。罗安平从远处走来,道:“皇上,东瀛武士已经尽数消灭!”说罢,看向一旁的陆千尺,道:“皇上,陆千尺......”他的声音里满是恨意。
陆千尺忙对着韩义道:“韩兄弟,你说过要保我一命的!”
韩义看也不看他,冷声道:“人一生总难免要做几件失信的事的!”
“你,你不能这样啊,韩......”陆千尺还欲求饶,忽然感到胸前一阵剧痛,一道刀尖已透前胸而出,他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想要回身,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恶狠狠的声音:“记着,杀你的人是我李信,下了地府好好地向我大哥李潇赔罪!”陆千尺还欲张嘴,人却已无力地瘫倒在地。
太阳已经升起,新的一天已经开始。皇宫里已经被收拾得和往常一样,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消失得干干净净。阳光撒在金銮殿的琉璃瓦上,更添几分辉煌。
金銮殿内,朱由检正设宴款待各位江湖侠士,众人依次而坐,韩义、陈探、靳立邦皆在首座。殿内宫女翩翩,鼎焚龙涎之香,瓶插长青之蕊,一片祥和。
朱由检坐在龙椅上,韵彤在替他斟酒,韩义看着韵彤怔怔出神。朱由检道:“此次除阉党,诸位都有功劳,朕先敬诸位一杯!”说罢,举杯一饮而尽。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