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皇后娘娘,娘娘您可是主心骨,还望娘娘尽快定夺。”
皇后目光落到韩越身上,示意韩越下去准备,韩越是皇帝身边人,心思八面玲珑,很多事情一个眼神就够了,他立马吩咐人端来一柄匕首。
“有谁愿意为陛下引蛊。”皇后一番威严扫视,跪在地上的皇裔们,互相看了一眼,纷纷低下头一言不发。
“淮王。”
话音刚落,淮王从人群中抬起头来,他身上穿着绣绿纹的紫长袍,身形偏瘦。
“母后,儿臣为父皇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儿臣自幼体弱多病只怕承受不住那蛊毒。”
“楠王,你呢。”
楠王迟疑的抬起头,他的双眼皮很宽,眼窝虽然深邃却看着憔悴没有神采,翠玉鎏金冠上坠着两颗红宝石倒是为一双平淡无奇的眼睛添了几分颜色,他先深深磕个头,随后斜眼瞄了容贵妃一眼,见容贵妃神色如常,回道。
“母后,儿臣也想为父皇分忧,只不过父皇昏睡前曾将肇州赈灾之事交与儿臣,肇州灾情绵延甚久,父皇爱民如子,肇州的事又迫在眉睫,儿臣…”
“行了,不用说了,本宫知道了。”
“母后,我来为父皇引蛊!”
以纯清澈干净的
声音回响于大殿之上,众人纷纷瞪大眼睛转头惊愕的看向以纯。
她目光落到太监手中木案上的匕首,神色坚定如铁,看不见一丝怯懦,她手指微微翘起,从地上优雅提裙而起,纤瘦的背挺得笔直,步履轻盈走到蓝衣太监面前。
她抿着唇,拿起匕首放在手腕处停了停,随后咬紧下唇,划破手腕。
皇后镇定的脸上划破一道裂痕,顿时慌了神,忍不住道
“纯儿…”
“公主殿下,请。”林太医道。
林太医取出银针扎破皇帝脚趾,皇帝脚趾上流的血液远处看是黑色,离近看,血液里竟然是密密麻麻黑色的虫子,蛊虫急切的蠕动,仿佛闻到清香干净的甘泉般急不可耐。
这时候以纯蹲在龙床边,伸出手缓缓靠近皇帝扎破的伤口,她紧紧闭上眼睛,睫毛轻轻的颤了颤。
突然,一只微凉有力的手拽起以纯。
白承瑾先是淡扫了一眼以纯,随后轻描淡写道。
“有本宫在,何须你一介小小女子来替蛊。”
“太子哥哥。”
皇后猛地从塌上站起身,神色大变,声音隐隐颤抖道
“承瑾,不可!”
内务总管韩越震惊的跪在地上,道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您是东宫储君,万金之躯,若是有任何闪失,国本将失啊,殿下请三思!”
此时,养心殿所有的奴婢俯首重重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
“请太子殿下三思。”
林太医擦拭着冷汗,急急跪在地上,一把年纪的人了,这会儿功夫,膝盖已经跪的疼痛难忍。
“殿下,您是尊一品皇太子,若是为陛下替蛊,动摇国本,老臣万死难辞其咎。”
白承瑾上挑的凤眼如一泓万年冰湖,平静而神秘,他径直走到皇帝身旁坐下,摊开掌心,另一只手拂过掌心,一道深深血痕显现鲜血溢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握住皇帝伤口处,黑色的蛊虫兴奋跳跃起来,如潮水袭来般蜂拥而入,滔天痛意席卷而来!
“承瑾!”
“太子殿下!”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