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吗？

    这也不只是发白医师质疑，就是轩辕曦也时常这么问自己。

    可不可能，还得看蛇母能不能发一次善心了？

    “我知道这事难办，也知您对蛇母大人的敬爱之情，不愿伤蛇母大人一丝一毫，难不成我们就想逆着她的意思来？你大可以到外面看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难道我们就能看得下去吗？”

    “我不管谁死不死的，又死多少人，我只想强调一句话，那就是不管你们做什么决定，我都不允许你们伤到蛇母大人！”

    这便是发白医师特意过来找凌灵说话的目的，没别的，他就是不忍心对蛇母大人动手。

    至于那些凡人，他们的生命本就短暂，早死晚死又有何区别？

    “发白医师，这事你做的好，只要你继续去叮嘱王，让王不再助着那小妖精，那蛇母大人的心里定然还是记着你的好。”

    “谢了，我不需要！我跟你说过，不要再过来找我。此处是凌姑娘开的英女学院，都是她的人，你最好小心些。”

    因为凌灵担心龚德城也会被灵兽侵扰，特地回来告知龚财运一声，也好让其早做防备。

    还有小英子的事，凌灵特地问过轩辕曦，轩辕曦说他并不知晓小英子遇害一事。

    于是，凌灵怀疑小英子一事，极有可能是小英子做的恶作剧，吓唬她的把戏。

    这不，她为了找小英子，还特地跑一趟湖水村。

    水蔓就是趁凌灵不在英女学院内，转而来找发白医师，煽动他跟凌灵对着干。

    “呵，我怕什么？她又不在这儿，现在这儿有你在，又有王在这儿。不管怎么样，你们能看着我出什么事？”

    “你把此事想的太天真了！”

    要是轩辕曦出手，要杀了水蔓的话，他还能出手拦阻不成？

    他只说不希望凌灵他们出手伤害蛇母大人，并没有说，会帮水蔓的忙。

    “少说废话！我问你，土行孙十一是死是活？”

    这才是水蔓此行的真正目的之一，她又不是来跟发白医师闲话叙旧的，自然是有话直说最好。

    她也不傻，知道发白医师话里的意思，没当真轩辕曦会救她，也不认为发白医师有本事从凌灵的手里救她一命。

    “还死不了！水蔓姑娘，不是老头子我想说你，你这一方面杀这么多人，一方面又要救人，你这心是怎么想的？”

    “那也得分人，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我救。发白医师，你不也一样，双重标准。”

    “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因为蛇母大人，才帮你的。”

    “是，你不是因为蛇母大人，是为了蛇母大人的人，哈哈！”

    “住嘴！”

    发白医师一人住的是南面厢房，而凌灵跟轩辕曦住的是东面厢房。

    眼下，凌灵是不在金系别院，却不代表轩辕曦不在房里。

    循着夸张张扬的笑声，轩辕曦步至发白医师的房外，要是他没有听错的话，那个笑声是水蔓的声音。

    在这种时候，水蔓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来找发白医师是有什么事？

    “土行孙十一要是死了，你也别想活！哦，不对，我应该说，一旦土行孙十一死了，你就别想再回到蛇母的身边！”

    “疯子！”

    “哈哈，你说我是疯子？你以为就不是吗？整日惦记着一个心不在你这儿的人，你又能比我好到哪儿去？”

    无疑，只要水蔓抬出“蛇母”，再硬气的发白医师都会变得像一只软绵绵的枕头，任人揉搓。

    走廊上，轩辕曦也把水蔓朝发白医师吼的话，听得是一清二楚。

    “土行孙十一还活着？”

    这么说，土行孙十一就在发白医师的手里。

    只是，水蔓怎么会跟土行孙十一扯上关系？

    “我尽力而为。”

    “顺便，你抬抬手将那个小妖精杀了，一了百了！”

    “你要我杀了凌姑娘？”

    要他杀了凌灵，那他岂不是更对不起轩辕曦？

    不行，这件事没法干！

    水蔓再次逼近到发白医师的面前，瞪大的双眼，彷如发白医师胆敢说了“不”字，她就会杀死他。

    “又或者，我把你杀了月殿下的秘密，说出来！到时候，可不仅是王不再信任你，就是蛇母大人也不会放过你！”

    “血口喷人！我……我几时对月殿下动过杀心？”

    再一次，水蔓说出的话戳中的是发白医师的软肋。

    他自认做的那些事，没人能发觉。

    “那一天，你以为我对丘将军下手之后，定不会留意你那边的事，却不知我早就留了一手。”

    “那你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面对步步紧逼的水蔓，发白医师只能一退再退，还差点磕到墙壁。

    他做过的事情不少，自信每件事情都能瞒天过海，不可能有人知晓。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