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云亦舒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掌抽在张野的脸上。

    以张野的身手，又岂会躲不开，但是他还是生生的受了这一记，甚至都不敢用力崩起脸上的肌肉。

    下一刻，她又用双手捧起了他的脸，这张令得她魂牵梦萦了这么多年的脸。

    这张脸早已经不复当初的少年时的稚嫩，眼还是那眼，眉还是那眉，可眼角眉梢都隽刻上了岁月的痕迹，沧桑挂满了他的脸庞。

    单单是从脸上，她就看出了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容易。

    “是怎样的风霜，才能令你如此的沧桑？”她的声音空灵如诗，泪水却顺着腮旁滑落。

    “亦舒，对不起！”张野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虽然再说一万遍对不起，也无法消除他心中对她的愧疚，可除了这句话，他竟无话可说。

    似乎不管说什么，都是对当初他们曾经有过的山盟海誓的侮辱。

    云亦舒放开了张野，伸手抹去了自己腮旁的泪水，略带腼腆的笑了笑。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对不起，我忘了，你今天来这里是以一个孩子家长的身份。作为一个老师，我失职了。”

    “我不是……”张野要辨解一下，却被她伸出一根食指封住了嘴唇。

    “不要再说了，不管事实是什么样的，可是今天你到这里来是参加家长会的。”

    张野无言以对。

    “这么多年没见，你已经成家了吧？”云亦舒装着随意的问道，可是提着水壶正准备倒水的手，却在微微的抖动着，还不小心洒了一些水在桌面上，可见她的心中对于这个问题是多么的关注。

    “没有，不过也快了！”张野从来也没有想过欺骗她，不管是十年前的那夜，还是十年后的今天。

    “呵，什么时候结婚，要请我喝喜酒哦！好歹，我们还是同乡嘛。”

    张野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自己的娶的女人不是她，也绝对不会把她带到自己的婚礼上，那是对她更大的伤害。

    “叔和婶都还好吧？”

    张野只是随便的拉拉家常，云亦舒却面露苦笑，无奈的道：“我也不知道爹娘现在怎么样了，我已经五年没有回去了。”

    张野没有去问为什么，多半还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家乡的那个小山村，要是哪家的女孩子二十七八还没有出嫁，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以云亦舒的条件，要是至今还没有出嫁，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还在等自己。

    “亦舒，我现在在中远集团上班，条件还算不错，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拿起云亦舒放在桌子上的电话，输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