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这样像没事吗?”
“不好意思……”两个大男人相视一望,又一起沉默了下来。
女医生们那边总算拼命找到了缓解尴尬的话题。大家挨个感慨现在的连衣裙质量太差了,怎么穿着穿着就掉了胸带?一
定要向投诉厂家质量有问题。但是一想到刚才男医生跌进掉了肩带的许安好怀里的画面,大家又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种吊带裙第一次穿一定要自己处理一下肩带,大家对女医生第一次拿出这条舍不得的裙子的事情心知肚明,只是谁都不好意思点破。
那个能让她跌跌撞撞穿着高跟鞋和贵重连衣裙来见的人,一定非常重要。
“喀,安好,你这身是不是就是之前说买来出席重要场合穿的新裙子呀,怎么会……”
“子衿,你这个傻瓜,想吃水果就自己吃嘛,还偏要和我说。”穿上了暂借的小外套,刚刚被女医生们包围的话题人物重新坐到了餐桌上,狠狠地把果盘里最大的水果切块塞进了自己朋友的嘴里,虽然面带微笑,眼神却很凶狠。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含着水果的女伴可怜巴巴地想:还说什么不重要的聚餐,早知道我也应该穿得好看一点,万一能遇见自己的命中注定呢?
“不好意思,女士。”一个颇有点磁性的男生在耳畔响起,打断了余子衿的思绪。那男人长了张颇为俊俏的脸,脖颈间挂着的一副眼罩透出几分慵懒,眉目灵动,却让人难以捉摸。
这命中注定也来得太快了吧?余子衿坐在原地,心跳一个加速度,小鹿差点就直接冲破了左右心房心室。
“可以帮我把这个交给你旁边的女士吗?”他微微一笑,递来一个浅
紫色的盒子,“就说是她的一位朋友托我帮忙转交的。”
“可、可以。”余子衿嘴上应和着,直到眼前的男人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离开,也没回过神来。
“子衿,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许安好带着取了食物的盘子回到座位上,魂不守舍的女伴这才反应过来,把刚才男人的话复述了一遍,“这是你的一个朋友托人拿过来给你的。”
“一个朋友?”
盒子里躺着一条颇为美丽的丝巾,许安好觉得这说法有些新鲜,可要说会送这种东西的熟人,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是谁。
“嘟嘟——”舞台上的麦克风响了两下。台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按照惯例,又到了科室老大发言的时候。
许安好平常对这种聚餐完全没兴致,更别说一看到领导上台就头疼。可是今天,她竟然希望自己的这位大领导能够多讲几分钟。
“喂?”
不远处男医生的座位边缘,某个戴着黑色镜框的清瘦男人对着女医生围桌挥了挥手。
“结束了以后我送你回去啊。”许安好的手机立刻收到了一条短消息。
她再抬起头,那边的男医生小心翼翼地笑了笑。
“不要,我拒绝。”许安好飞快地低下头编辑信息,可手指还没按下发送键,就听有人极其响亮地念出了她的名字。
“下面就请我们科室这个季度的优秀新医生代表许安好上台讲几句。”
所有的眼神唰的就聚集在了
低头玩手机的优秀新医生代表的身上。许安好条件反射地一抖,再抬起头就发现所有人都注视着自己,差点直接把手机塞进面前的汤盆子里。
“我要上去说什么啊?”许安好僵硬地站起来,想在临上台前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伴求助,却发现余子衿的目光已经贴在了男医生座位靠前的一个位置上——那个位置上坐着的是前不久才从其他地方调来的科室副主任,据说年轻有为,在异性群体里颇有魅力。
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许安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了台上的那艰难的几十秒,以及站在台上接受观摩的几分钟。虽然不知道主题是什么,但好歹糊弄过去了。
“许女士。”终于挨过了领导发言的环节,可端着盘子准备自由活动的女医生还没走开两步,就被刚才在坐在前排的男人叫住。
“副主任……”许安好摸不着头脑,刚才自己虽然顺着余子衿的目光瞪了对方一眼,但他也不至于现在就报复自己吧?
“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聊点私事。”他的眼睛是深灰色的,笑起来着实只能用“迷人”这两个字来形容。许安好虽然不算是个颜控,但是这样赤裸裸地直面着帅哥长官的威严,还是有些心惊胆战的。
“私事?”
“是的,我在国外的时候曾经了解过一些你的事情,一定要说的话,我们还算是本科学校的校友。”
自己学
校居然还有这种深藏不露的高人在?
一般来说,医生的培养周期极长,按照正常本科五年、研究生三年、博士三年、再三年规范化培训,走上岗位成为正式医生已经三十好几了。可是,偏偏就有那种天赋极高的人才,本博连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