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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守在他身边好一会儿,再探胤禛体温时,非但未有好转,反倒更加灼热。
若再寻不出法子给他降温,想来他这身子,怕是凶多吉少。
可荒郊野岭的,鱼儿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她站在原地来回踱步,想起从前与毓泰刚开始捕鱼维生的时候,二人一穷二白,连平日的干粮也买不起。
那时鱼儿因伤落下病根,一月里总有几日会高热不退,毓泰买不起药,只有往山里去采些草药研磨熬煮后给鱼儿灌下去。
她还能记得毓泰最常带回来的两味药,一味是羌活,一味是柴胡。
既然毓泰可在京郊山林里寻见寻见那两味药,那么她与胤禛亦是在京郊坠崖,说不准这地界也有。
想至此,鱼儿替胤禛盖好了常服,又往火堆里多添了些柴,只身一人出了洞穴往山上去寻药。
要说她二人落入的这峡谷地形不算复杂,四面围着高耸的山,中间横着一泉潭水,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抬头望是被群山围出的四四方方的天,四下到处可见郁葱草木,可要说寻药,挑花了眼去也难寻得一二。
况且鱼儿所识药材本就不多,若是采错了有毒的野草让胤禛吃了,岂不是救人反倒成了害人??
正在鱼儿发愁之时,顺着日光洒落的方向,竟见自己斜前方的半山腰上,生了成片的伞状草本,远远望去,当真像极了昔日毓泰喂自己用下的一味药——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