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山挠了挠脑袋想了想，终于想到个词语来形貌此情此景。

    谈笑晏晏。

    “跟你在一路的半个月是我从小到大最雀跃的一段时间。”木子也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但是现在全部都已经是结束了，你也该去你的问刀山了。”

    刚才还因为望见木子也笑脸的好心境马上没了，塔山表情沉重如墨，冷哼道：“这就要下逐客令了吗？”

    “哼，自觉得是的蠢女人。”塔山喝骂一句：“就这种智商，能活着回到东林府才是老天开眼，我早先正是瞎了眼，觉得救了个善良人，没想到竟救了个白眼狼....”

    鲜活的是，不管塔山怎么生气，怎么谩骂，木子也都不说话，她的脸红彤彤的，不知是因为喝酒或是因为生气。

    她脸上仍然谈笑晏晏。

    “你是不是在生气？”塔山问道，他很想听到个是的答案，至少能证明木子也对自己还有一点感受。

    怅惘结果是事与愿违，木子也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更加大了，喝酒的脸颊也更加红润，不一会，这红润就传到了鼻子上，唇上。

    “你救了我，我怎么会生气呢，对了，前段时间多谢你出手相救，要不是你，我....我还没好好跟你说声谢谢。”

    “那可不止一次，今日擂台难道不算？”塔山没好气地补充道。

    “那我该怎么表示谢意，蓝家诚然有些衰退，但是小小的谢礼或是可以或许拿的出手的。”木子也笑道。

    “谢礼太过俗套，你不就是最佳的谢礼吗？”塔山有心想要戏弄一下面前的蠢女人，陆续道：“蓝家公开擂台挑婿，为什么我就不可？如果我一不留意赢了擂台，捡个如花美眷不说，蓝家财产也能捞着许多，何乐而不为？”

    “蓝家三女士，你也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我做这全部都是为了我自己，跟你可没半点关系，自然地，你就没有资格在这说三道四。”

    “既然说谢，就陪我喝酒罢！”

    木子也吐了吐舌头，莫名的可爱，道：“绀香诚然酒量不可，但是也自当全力。”

    对于木子也的神志，塔山实在是猜不透，该喜的时分怒了，该怒的时分却喜，月下的气氛实在诡异的过分。

    木子也端起了酒坛就喝，这一次不再是刚才浅浅的喝了，而是大口大口的喝。木子也本就是少有的美人，酒下肚，脸上红晕更红，塔山哈哈大笑，也端着酒坛开始酣饮。

    “痛快！”塔山长长的吐了一口酒气，“既然谢也谢过了，接下来两不相欠，各走各的道，你也就无需再管我的事情了。”

    “这是在反将一神吗？”木子也笑得更放肆了，清秀的面容上竟发现丝丝妩媚的风格，与玉颜上画着的平平梅花妆极其不配。

    “倘如果世道不是这么乱，倘如果没有这么多变故，你该是我的如意郎君才是。”

    木子也说话的声音很小，每说一句，脸就更红三分，最后已是喃喃不可闻，小脑袋低低垂下，眼睛直直盯着鞋子上的缎面。

    “女士，女士...”仆人马上不知什么时分发现，见到房上的两人急的直冒汗，“女士，这楼太高了，或是先下来吧，留意率着。”

    木子也脸上的红晕收敛了许多，回道：“不碍事，今夜气闷，代爷爷，就让我在上面多待会吧。”

    “可外貌风大，女士，留意自己身段啊。”

    “我知道。”

    仆人马上愁眉苦脸的神志，见劝不动自家女士，无奈道一句，“那我先去老爷那边了，女士你自己留意...”

    仆人马上很快就颤颤巍巍地走了，也不知是风大，或是被人撞见的原因，木子也现在脸上的红晕去了许多，酒劲了过去了，似乎又恢复了先前的岑寂神志。

    沉默了很长时间，木子也忽然抬开始来，咬了咬嘴唇儿，露出少有的怯懦情绪，说道：“天下很大，蓝湖也很大，也很危险，问刀山太远，太难进来，你真的要去问刀山吗？”

    塔山叹息了一声，他今夜实在不懂木子也的神志，现在公然又导致了紧张，皱眉回应说道：“问刀山再难，对我来说都不算难。”

    “那如果在蓝家与问刀山中间选一个，你会选什么呢？”木子也两只小手紧紧攥着褙子下摆，再次紧张问道。

    “为什么势必要选一个，不可以两个都选吗？等处置了蓝家这档子事往后，再去问刀山也不迟。”塔山细声回道，他诚然不知道木子也为什么这么问，但木子也能和他认真说话已是不易，他也在认真地回答。

    “假定，我是说假定，处置完蓝家往后，太多琐事让你去不了问刀山了，分析怎么办？”木子也或是接续念陆续问道。

    “我有鱼鳞。”

    此话一出，气氛中马上更加静了，木子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普通怔住了，全部诘责都变得索然。

    这月，太过岑寂。暮气沉沉，凄悲凄惨戚戚。

    今日塔山才算是彻底意会了女词人词中的滋味。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