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的叫法,乔苏纠正了好几遍,可仍然是怎么叫的都有,最后她就放弃了。
“人家卖就卖呗,你还不让人家赚钱啦?”这事乔苏昨日已有耳闻,能料到牛若水要抢她的生意。
赵广看她不紧不慢地挑红薯,跑上去拉着她的衣角说,“去牛记的人都说好,没人来买你的包子了。”
“她那味儿我尝过,也就一般般吧,比我差远了。”
“姐?”
乔苏抱着一堆红薯,回头安慰赵广说,“别担心了,卖那东西赚的又不多,就让给牛记吧,你以后想吃就来找我。”
说完,乔苏打算专心去研制她的红薯粉,赵广急得快哭出来。
这次乔苏留了个心眼,依旧是把锅支在门外,不过只是用来熬制鱼膘和红薯,过滤出的红薯淀粉煮制会散发出浓郁的香气,顺着七拐八拐的巷子飘了很远,经久不散。
那一整天附近的人们都能闻到这股香气,纷纷好奇香味是从哪飘出来的。
乔苏调好了汤料,准备去给码头送三碗酸辣粉,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冲了上来,她手一抖,筷子滑进了锅里。
“奇怪。”乔苏回头看了眼锅,里面还煮着红薯粉,兴许是有人闻着香味找回来了,在偷窥?
她没想太多,装好汤料和面之后背上竹筐走了。
下一秒,温晓墨从老榆树后面走了出来,痴迷地望着乔苏的背影发呆。
“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温晓墨喃喃自语,惨白的脸上出现两道细长泪痕,“老天都不忍你我就此错过,乔儿,你一定要等我!”
他回身仔细辨认了酒馆的招牌,将里面的摆设牢牢记在心里,仿佛这样和乔苏一起生活的就是自己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冷得开始发抖,轻轻把手里折下的腊梅摆在了台阶下面,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乔苏匆匆忙忙地跑回来,敲着自己脑袋说,“瞧我这个破脑子,连门都没锁就走了,可真是——”
她看到脚下的梅花后愣住了。
但她没多想,把梅花稍稍踢走了点,跑上台阶去锁门,“赵广这孩子可真是,把花落在门口都不知道。”
因为折返了一趟,今日乔苏到码头稍稍迟了,秦深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刚要去寻找,就见乔苏背着竹筐赶来了码头。
“今日有些迟了,可是有事发生?”秦深接下她的竹筐,关切问。
乔苏脸一红,低声说,“我忘锁门了,又回去一趟。”
秦深倏然一愣,之后低低笑了。
乔苏帮他们把酸辣粉泡好,一抬头,就看见杜晓独自坐在树下生闷气,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也穿得歪歪扭扭。
“他一天没吃东西了,方才险些昏倒。”秦深在她耳边小声提醒。
乔苏缓缓勾起嘴角,碰着热腾腾的酸辣粉走了过去。
“杜晓兄弟,你还没吃饭吧?”乔苏拍了拍杜晓的肩膀,笑眯眯地看着他转过身,然后端起酸辣粉问他,“我改良了一下上回的肉汤,你尝尝?一点不辣!”
说着把一碗酸辣粉塞进了杜晓手里,碗里热气扑上脸颊,让杜晓脸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一疼他就更想哭了,泪眼朦胧地看着乔苏说,“谢谢,谢谢——”
“味道怎么样?”乔苏蹲在对面看着吸溜着粉丝的杜晓问道。
秦深虽然知道乔苏不过是想从杜晓的反应知道这改良的酸辣粉的口感是不是适合在码头推广,可是看着乔苏专注地看着杜晓的目光,他就有些不舒服。
为了吸引乔苏的注意力,秦深忽然咳嗽几声。
果然,乔苏立刻转头看向一边的秦深,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是嗓子不舒服,还是……”乔苏急急伸手摸向秦深的额头,可能是古代没有温室效应的关系,这里的冬天很冷。
她到还好说,虽然店里面也是四处透风,但是毕竟有做饭离不开火,她的身边总是有热源,可是秦深在码头,就比较辛苦了。
“我没事。”秦深将乔苏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移开,握在自己的掌心,“你的手有些冰。”
“有吗?”乔苏的手指在秦深的掌心中动了动,“你的手很暖和,看来你没有受寒。”
“说了没事了!”秦深笑了笑,“不过是刚刚呛了风而已。”
杜晓看着面前有说有笑的两个人,顿时悲从中来,眼泪迎着冷风滴答进酸辣粉里面。
“你这是怎么了?”乔苏不知道杜晓是辣哭的,还是……酸辣粉太好吃了,美哭的哟!
倒是秦深了解地说道:“估计想到他自己的婆娘了。”
“可不是嘛!”杜晓端起酸辣粉,唏哩呼噜将碗里面剩下的碎粉都卷到嘴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着,“你看看你娘子多好,还知道给你送饭,可是我的婆娘呢!不但不给我送饭,还将我身上的银钱都收了去!让老子挨饿做工,真是……真是太可恶了!”
“这个……”乔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看向一边的秦深。妈的,给你银子你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