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北的房间怎么好端端的会有血?
难道是他受伤了?
可是不对啊,我今天都没见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大概是红色的染料,不是血,”我不想小馒头多猜想,便编了个理由骗他。
小馒头是个小孩子,而且他又一直信我的话,所以没有再追问,他玩了一会便睡了,可我耳边回响的都是小馒头说的话。
我终是坐不住,来到了沈莫北的房间,我敲了下门,可里面并没有回应。
我以为他不在,便转身要走,可是想到小馒头的话,我便想着沈莫北不在,我正好可以进去一看究竟,于是我便推开了门。
最先进入我眼帘的就是一张大床,不过有些凌乱,应该是刚才小馒头来过,在上面玩闹的原因。
我来不及看其他,便想快点看完走人,以免被沈莫北撞见说不清,于是直奔洗手间,可是推开门的刹那,我一下子愣住了。
沈莫北正半裸着上身背对着镜子,听到我进来的声音,他转过头,在看到我后,他意外的眸子一缩,“有事?”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下意识的往身下垂了垂,而我则因为眼前的景像,而脸颊发烫。
我以为他不在,却没想到他在卫生间,而且还脱成这样。
“没......不......我......”我混乱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没事就出去!”下一秒,沈莫北给了我冰冷的五个字。
我立即就转了身,然后一把将门给反拉过来,然后开始张口喘粗气,而就在我喘息平息自己的混乱时,我忽的觉得不对。
刚才我在进去的时候,好像看到沈莫北的手拿着什么,想到这里,我的混乱一下子平定下来,我转身又看了眼身后的门板,然后再次推开了门。
这次对于我的再次推门而入,沈莫北并没有意外,只是瞥了我一眼,便继续穿衣的动作。
是的,刚才他光着上身,现在他已经在穿衣,我看了他几秒,然后便走了过去。
当我的手拽住他的衣服,他再次皱眉,“你要干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去拉他的衣服,他并没有松手,我和他僵持着,然后问他,“你身上有伤是不是?”
“没有!”他否认的干脆,并继续扣扣子。
“沈莫北,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有伤,”说着,我也不知哪来的邪力,直接一把就拽开他的手,然后将他刚穿上的上衣,一下子给扒了下来。
“左兰!”他捏住我的手臂。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前胸上,干净完好,那前胸没事,就是后背了,我就要绕过去看,他却捏着我,不让我动。
我抬头对上他的眸子,一个字没说,就那样看着他,这还是自我和他发生过关系后,第一次这样直剌剌的看他。
我和他对视了足足有一分钟,他终于松开了手,我扳过他的身子,就看到他的后背上有碗大的一片伤口......
他刚才背对着镜子应该是自己给自己上药了,但是很明显上的不均匀,没上药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
我的眼前浮现火灾时,他抱着小馒头出来时的样子,他的伤还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可这都过去一个多星期了,要说好早该好了!
但似乎并没有,而且看着这情景,似乎还严重了。
我顾不得想其他,一把拽住他就要往外走,他没有动,而且似乎知道我要拉他干吗的说道:“已经看过医生了,说是抹几天药就好了。”
说完,他怕我不信的又指了指洗漱台,“你看,这些药都是医生开的。”
我仍旧没有说话,于是他往旁边一坐,“如果不介意的话,帮我上药吧,我自己涂不好。”
哪怕他这样说,我还是沉默,他冷嗤一声,“要是觉得恶心害怕,那就算了。”
他说着就要起身,我上前一把按住他,然后拿过药瓶,这时我就听他说道:“先用那个大瓶清洗伤口,再用那个绿瓶的涂抹,最后把小瓶里的那个药粉倒出来洒在上面。”
我按照他说的步骤来做,可是当我和棉签拨开他的伤口,我只觉得心都在颤,真的,虽然伤在他的身上,可我碰的时候,我总觉得是自己的心在疼。
“你为什么不早看医生?”我不禁责问他。
“早就看了!”他回我。
“骗人!如果早看,根本不会是这样子!”我反驳。
这次他没有再接话,只是唇角微微一弯,我继续给他上药,而这时我就感觉到他的身子有些紧绷。
“疼,是么?”我轻问。
他没有说话,但我从他的呼吸间已经感觉到了,我连忙说道:“那我轻一点。”
可我知道他的疼与我手的轻重无关,而是药落在他的伤口上的疼,可是他这么疼,为什么他还能陪小馒头踢球,还能抱着小馒头?
想到这个,我一怔,尔后反应过来,“你的伤一直没好,是因为小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