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你想我怎样?把孩子赶出去?”
苏均胜的好脾气殆尽,说话的语气极其冲动,那冷脸冷颜的样子,格外吓人。
“不要真拿自己太当回事,我们苏家,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若是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了,可以随时走人,我绝不留你。”
不是看在这些年,她吃过的苦,苏均胜早就想和她离婚。
别是说管起自己的那些私事,若是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这个婚也迟早该离。
邓彩萍听了这话,受了严重的刺激,整个人都眼泪婆娑的瞪着他,心疼的也快要窒息掉,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她耗尽了整个青春算计来的。
手里背负的是一条一条鲜活的性命。
她自认为这些年从来都不曾后悔,然而到了今日,她发现自己真的就是大错特错了。
在苏均胜的眼里,自己兴许连个替代品都不如。
难以隐忍住自己的泪水,邓彩萍颤颤巍巍的扶着身边的沙发,慢慢的移动脚步,往楼上走去。
那每一步,就好像是在她的心尖上,那么疼,那么疼.....
“你如果真的不想过了,那就离婚,孩子是不会送走的。”
苏均胜气急了,对着她的后背怒吼了一句,言语之间满是警告的味道,说完以后,也不顾对方的回应,直接甩着袖子,拿起车钥匙出门。
整个客厅,都陷入了一片静谧,在那深夜之中,又是那么的寂寥。
邓彩萍用力的抓住楼梯上的把手,把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用力,像是在泄愤。
本是十几分钟的路程,像是走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待回到房间,她反手将门扣住,抖动着手指,从自己外套掏出手机。
直到手机拿出来的那一瞬间里,她的手依旧还在颤抖。
解开屏幕上的锁,滑动出前几日联系过的号码,邓彩萍直接拨了过去——
铃声在夜里响了一遍又一遍,对方仍然没有接听,她不甘心,又继续打,连着快要挂断的时候,电话终于有人接听起来,是一名中年男人的声音。
“怎么了?”
男人问。
邓彩萍将自己整个身子都蜷缩在角落里,哑着嗓子应下,“帮我把苏均胜踢出董事长的位置。”
“这大半夜的,你怕不是在说梦话吧!”
中年男人显然是对她的话有些质疑,这好端端的来了这么一句,着实太不寻常,也难免不让人不起疑心。
“你们两吵架了?”
邓彩萍已经顾不上太多,脑子里全是要报复苏均胜和苏家的念头。
她要是不把苏家拿下,以后怕是她们母女两一分钱也拿不到,主意打定,邓彩萍十分坚定,眼眸里透着的光芒,杀气腾腾。
“现在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趁着苏均胜还没发觉过来。”
听了这话,男人在电话那头轻笑起来,“看来他真的是伤到你了。”
邓彩萍不在说话,把电话给挂断,双手抱着身子,沉溺在黑暗之中。
人的一些想法一旦冒出,就很难泯灭。
这么多年,她也是该为自己讨要一些东西。
指甲已经就掐入肉里,但她真的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疼意。
关于此时,邓彩萍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报仇。
.........
由于姑奶奶要出国,苏知忆就把自己大部分的时间腾出来留下来陪她,直到那位所谓的婶婶出现。
苏卿的老婆,叫安娜,是凯国人,说的一口不大流利的中文,外带上一口凯国口音。
苏卿此次因为工作的事情抽不开身,就安排他妻子回国接老太太去凯国,所以这次回来的只有安娜一个人。
苏知忆对于自己这个婶婶,算不上很熟,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对方人一眼就很好,对她十分宠溺。
今日天气难得的好,趁着老太太午休时间,两人一起到后花园里坐着喝下午茶。
许是没有聊天,气氛有些尴尬,安娜便是开口道——
“知忆,你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去凯国,要是过去的话,你叔叔可以帮你安排更好的工作。”安娜在国外的时候,也听说了一些家族里的情况。
得知她一个女孩子留在这里要对抗那些不友善的亲人,心里也颇为有些不大放心。
不过最终还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安娜回国前,苏卿也多次叮嘱过,让她帮忙劝劝苏知忆。
苏知忆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倔,要是有了主意,就难以改变,苏卿看她一个女孩子,怕自己说话重会伤到她,就由着让自己妻子帮忙开导一下。
毕竟安娜原本也是心理医生,知道从哪里下手。
闻言,苏知忆有些意外,她手里拿着咖啡杯子,也怔了好几分钟。
还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没人牵挂她了,这不.....还是有的。
“你叔叔说,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