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无声,天上只露出了半边弦月,苏府上笼罩了一层浓郁的阴霾,这个时候多少人都不安于枕。
府中只有苏锦溪没心没肺,早吃早睡,洗过澡就在床上躺着了。命红线在门外守着,而她在床上并没有睡着,反而是拿着几个又细又长的金簪在手上把玩着。
她就知道今日被凄惨的送回,府中上下人等一定会猜测纷纭。她故意营造出她受宠与晋王,就是想看看这府上到底蛰伏了多少包藏祸心的人。
想来二姨娘对这件事最是乐见其成了,也不知道接下来她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来复宠?
不过她不怕二姨娘动,就怕她不动,留着她在府上始终是个祸患,必须得彻底铲除。她若是想动手,那正好,正好给了她机会。
她正玩着,窗口突然一声轻响。苏锦溪不急,依旧坐在床上玩着自己的,
一般来说的,能够爬窗进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宿千吟,这个人她打不过,着急也没用。
还有一个就是凤长漓,这个人她更不着急。
果然没一会,那个黑色的身影就爬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整整一天不见,你都不想我吗?”某人压在她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闪着勾人的神色,魅惑的勾引她。
面对凤长漓的手段,苏锦溪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别来这一招好吗?都起腻了,用来用去的就不嫌磕碜?”苏锦溪一脚蹬在凤长漓的肚子上,将他掀到一边,自己转身下了床榻上。
走了没几步,在桌子旁坐下。
“喂,你什么意思?”凤长漓从床上一跃而起,大步走向苏锦溪的身边,低声喝问道。
白日没让他送,晚上他又腆着脸主动过来了,就不能给他一个好脸色吗?或者再像白日走的时候一样,给他一个安慰的吻也是好的啊?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的美色勾引已经不起作用,还是换个法子吧。”苏锦溪转眼挑衅的看着凤长漓,单手勾起他的下巴,魅惑的靠近他,轻声道:“或者跳支艳舞怎么样?说不定今晚本姑娘还能临行你。”
这话一出,凤长漓的脸色瞬间变绿了。跳艳舞?那都是女人们干的事好吗?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跳舞呢?
一看他的脸色,苏锦溪就知道这事没戏。不过她本也没打算真的让他跳,眼前的这个小王爷看着是挺放浪形骸的,可是骨子却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很重的人。让他干这些事肯定是会炸毛的,所以她也就没在逗他。
如她所想,别说让晋王爷跳了,就是说说都不行啊。
“哼,本王要侍寝,还用的着跳艳舞吗?现在就行!”凤长漓盯着苏锦溪咬牙切齿的说道,眼前这个丫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而且也是越来越鸡贼了。
说着他长臂一挥,就要把人抱上床,苏锦溪却一掌撑着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半分。
“喂,弄脏了被单明日让人看见了该怎么好?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苏锦溪神情严肃,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凤长漓想了想也对,只能怏怏的坐下,一脸得不高兴,咕咕囔囔的说道:“早说不让你回来了偏不听,长夜漫漫,这该让本王如何度过?”
他一脸的懊恼,好似真的错失良机一般。
苏锦溪瞪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难道他过去的时日日子都是倒着长的吗?那些年没有她的日子,就不漫长了?
“你咕咕叨叨的说什么呢?以前怎么过,现在就怎么过呗。”苏锦溪的口气即为不耐烦,在有些方面凤长漓是一个很墨迹的男人。
粘人的很,就像小孩子一样粘人。
“那不一样啊,谁有媳妇,还会去数星星啊?”凤长漓嘴角一撇,口气更是无奈,他的模样,仿佛是觉得苏锦溪虐待了他一般。
苏锦溪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天,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缠人?
“没事做是吧,诺,交给你。”
看着她交给自己的东西,凤长漓一片愕然,好端端的给他金簪做什么?面对他疑惑的眼神,苏锦溪解释道:“把这几个簪子给我改成暗器,要那种十分短小精悍的那种。”
“这东西都是随身携带的,必要时它就是武器啊。”凤长漓拿着其中一根金簪,看着它尖锐的一头,不由得说道。
“我当然知道必要时可以当武器,可她不是不好使吗?找人给我改良一下很难吗?”苏锦溪接口说道,其间瞪了一眼凤长漓,她怎么觉他越来越笨了呢?
“你改了这做什么?”凤长漓不负她望,再一次出言问道。
这一次,苏锦溪直接不回答了。转身走向床榻,直接用被子蒙住头,她现在是一点也不想听凤长漓讲话。
凤长漓拿着簪子看了半天,在看了看苏锦溪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知道这个时候,苏锦溪一定在心里咒骂他笨。可是他不笨,怎么显得她聪明呢?
“红线,大小姐睡了吗?”他还想在去床上跟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