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被扔到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时,她才从刚才的震撼中清醒过来,活了近千年,修成人形也快五百年了,她从未和男子如此亲近过,这种感觉陌生但却不讨厌,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男子生就一副好皮囊,就连身上的味道也是淡淡的檀香。
眼前的女人这时候还是如此大胆目不斜视的看着重阳,他努力平复身体的燥热和内心的躁动,
“你叫什么名字?”
“蓁蓁。”
“你认识我?”
“不……不认识。”
重阳并没有因为蓁蓁的口吃而嘲笑她,虽然他也笑了,不过蓁蓁看得出他眼中并无嘲讽,
“原来是个小结巴,为什么盯上我?”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骗人……那么厉害?”
“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都是骗人的?”
“我看得……出来。”
蓁蓁一脸的认真,搞得重阳都不好意思笑了,
“你不会骗人吗?女人才是天生的骗子。”
重阳说着躺了下去,头枕在双手上,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这个舒服的姿势让他的全身都不那么紧绷了,
“我不会……骗人,即使骗过……也付出代价了。”
“哦?骗人的代价?我倒是很好奇。”
蓁蓁并没有回答重阳的问题,他也不愿追问,
“你该不会是想跟着我学如何骗人吧?”
“学了……我也用不着,我就是……想弄清楚……骗人……是怎么回事。”
“骗人,其实很简单,无外乎就是骗财骗色,最厉害的就是骗人心。”
蓁蓁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点点头,
“骗别人之前你要首先骗自己,自己相信的谎话才能让别人也相信。”
“自己……明知道是假的……又如何会……相信?”
“这个很难说明白,你过来,我给你演示一下。”
蓁蓁也躺了下去,两人又开始面对面看着对方,
“蓁蓁,你很美。”
“骗人。”
“蓁蓁,我喜欢你。”
这次蓁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骗人。”
“蓁蓁,我想要你。”
这次蓁蓁的眼睛眨了三下,重阳眼里的柔情是真的,她没想到重阳说的自己骗自己真的是可以做到的,她更没想到的是重阳的这句话根本无需骗自己更不用骗她,一个正常男人和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他没有别的心思才是骗人的。
留在客栈的那三个大男人也没闲着,
“什么?你和那个蓁蓁姑娘上床了?”
重阳的故事讲到这里,初一终是忍不住喊了出来,寒衣拍拍他的后背,
“初一,重阳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花了一千两黄金买的就是她的初夜,不发生点儿什么才不正常吧。”
“哼,那个蓁蓁姑娘是不是初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重阳可是第一次。”
初一怎么有种自己精心养了多年的白菜被拱了的感觉,
“她也是……”
这么羞耻的话重阳说不下去,那天晚上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感觉。
寒衣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
“初一,你看,我们的小重阳终于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身在密室中的阿蔓听到故事的这一段,她也情不自禁的咕哝一下口水,没想到继承狐妖七七真传的不是她这个大弟子,而是入门没多久的蓁蓁小师妹。风宸匪被阿蔓有些幽怨的眼神看得身子一抖,他有些后悔管重阳的事了,还不如让那个臭小子自生自灭呢。
“那,那后来呢?”
阿蔓没想到蓁蓁会说的如此详细,其实他们两个人这些事完全是可以隐藏带过的,哪知蓁蓁是个讲真话一丝不苟的主儿,生怕漏了什么。
后来的事,就有些超出蓁蓁可以理解的范围了,自从那天晚上的事后,重阳出现在依兰阁的次数更多了,每次来了虽然还是坐在老位置喝喝酒,听着蓁蓁弹琴,不过蓁蓁觉得有什么改变了,她想着是不是重阳把自己骗得过了头了,到现在还活在那个谎言里,重阳的眼睛里每时每刻都是那三句话:蓁蓁,你很美,我喜欢你,我想要你。
就这样又撑了两个月,蓁蓁终是逃走了,她的不辞而别,让重阳有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这辈子只有他骗别人,而这次他竟然让一个丫头骗了,要不是她的逃走,重阳不会调查她,不会发现她留在依兰阁的所有身份信息全是假的,而蓁蓁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重阳找遍了整个青州城都没有找到她。
重阳由开始的暴怒到后来的心急如焚,他怕蓁蓁是真的出什么事了,一个月,两个月,他不惜动用了劫里的暗探网,整整四个月之后,他才在雍州城里再次见到了蓁蓁,可是她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司府二小姐的义妹。
“这么说,这个蓁蓁从一开始就是有意接近你的?”
寒衣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