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家属亲友探视。当然啦,俗话说得好: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钱能使磨推鬼。再说ICU毕竟是ICU不是恶魔岛,总有途径或管道让外头的人跟孔先取得联系。
好比这两天孔先手上陆陆续续接获到一些文件材料,其大部分内容均围绕着某个重要投标案,希望集团最高领导人的他马上给予批示。孔先非常负责任的看了几遍,然后郑重其事的在尾页签了5个大字:自己看着办。
窦寇接到柯绒电话的时候正巧拎着沐沐下楼遛弯儿。母子俩来到绿荫扶疏的院子,由于平时忙于赶稿并没有太在意沐沐在院里受欢迎程度,这边厢接个电话,一不留神儿子立马跟一票小萝卜头闹做一团。
一只鸟儿叫唤那是愉悦,十几只鸟儿一起叫唤那便是惆怅。今天情绪特别高昂的沐沐和小伙伴们吱哇吱哇齐齐欢叫,吵得窦寇一开始根本没听清柯绒在讲什么,只隐隐约约听见她略为沉重的结束语:请您务必跟我见个面。
窦寇目光紧锁儿子不放松,嘴里说道:绒绒,我一时半会儿抽不出空来,有啥事儿电话里不能说么?
人称工作狂的柯绒追随孔先左右将近5年,虽然与她维系着朋友关系,但接触机会不算多,基本没什么共同语言,实在搞不懂她找上门来想gān嘛。
电话里说不清楚。柯绒态度很坚决。
窦寇朝天翻翻眼球,呃那行,我们
我已经在小区门外了,麻烦您走几步路。
活生生赶鸭子上架的行为,窦寇颇感无奈的答了句等我会儿便转而给盘踞楼上家中的秦空打了个电话,请她下来看沐沐,然后掸掸宽大家居服上的褶皱,迈步走出小区。
果然,小区对面停了辆眼熟的银灰小跑,过了马路,一边车门无声dòng开,窦寇猫腰往里钻,尚未看清人劈头便问:这么急,找我什么事儿啊?
柯绒端坐在位子上,一身严谨的OL装束,头发一丝不苟刮梳于脑后,大概见到要见的人也就不若电话里那般迫切,先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寇子姐,打扰您了。
跟咱不用客套。窦寇舒口气,说吧,到底啥事儿?
柯绒知晓她的为人,场面上的东西一概不喜,于是乎直接打开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您看。
窦寇随意翻了两页,当即被上面复杂的数字弄花了眼,你让我看什么呀?
柯绒说:请您看最后一页,最下方。
窦寇闻言一瞧,接着慢慢眯细眼缝盯住一行熟悉的字迹,嘴角抽了抽,搞什么鬼?
这次的土地竞标案,孔总入院前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来规划,抱着只许赢不许输的信念,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容不得任何闪失,而现下孔总却打算撒手不管。柯绒也将视线落于那5字批复上,头疼不已的说,我实在没辙了,只能请您出马,求您帮帮忙。
窦寇讶然的抬起眼,你不是不知道,孔先公司的事儿我从没插过手,能帮上你什么忙?
我是希望寇子姐能跟孔总沟通沟通,让他尽快振作起来。
窦寇终于明白了,柯绒和那位专家医生一样,把孔先的反常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试问一个过气的下堂妇何德何能有那么大的魅力?不禁扯出一抹苦笑,摇着头说:与其求我不如赶快回去找别的董事经理一起商议来得有效。
柯绒仿佛早猜到她会这么回答,好整以暇道:寇子姐,为了稳定公司股价以及防止对手公司趁机散播不利消息,孔总生病的事儿一直处于高度保密状态,连个别核心高层都不清楚。
窦寇蹙眉,孔先啊孔先瞧瞧你这些年都gān了些什么?生个病也弄得风声鹤唳,外面不道多少人等着看你垮台的好戏。
见她沉默不语,柯绒适度放软声调,寇子姐,孔总打拼到今天,一切实属来之不易,相信您也不想看着他从此消沉下去,对吧?
他消不消沉她才懒得搭理,怕的是消沉之后清醒之时那厮必定疯魔,累及周遭的人一同水深火热,她和沐沐便是两尾首当其冲的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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