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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先把请柬递给她,上面说要携伴。
跟在旁边整理文件的柯绒接过话茬儿,孔总,您一向带公关经理出席各类应酬的。
公关经理?孔先茫然。
窦寇怕他又说不认得人,补充说明道:岳悦就是你的公关经理。
孔先听了倒是不茫然了,泛出一脸漠然,柯绒何等jīng明透彻,大当家稍有异色便有了计量,岳经理放年假,听说去香港血拼,不在本地。
窦寇侧头斜瞥柯绒,敢情为了迎合金主,不惜拱她去那种场合露怯?愚忠!过去孔先刚混出头脸那会儿,她就对jiāo际应酬没兴趣,曾因着写稿需要特地前往体验过一次,然而商人的市侩与虚伪让她无法忍受,打死不愿再去,后来人面广且长袖善舞的岳悦来了,和孔先相辅相成配合无间。现在场面上知道窦寇这位孔夫人的少之又少,只隐约听闻他们离婚的传言,但大多心照不宣,如今小三拉下正房上位的事情早已不新鲜。
携绒绒吧,商场的事儿她门儿清,出去造声势,带着前妻算个什么事儿?
孔先面目当即僵凝,嘴巴像含了冰渣冷飕飕的问:所以呢?
窦寇和柯绒心头具是一紧,刺啦啦寒毛一根根支楞起来,不过两人两套想法。窦寇悚于自己口没遮拦,忘了主治大夫的三令五申又刺激了孔先一把,万一他因此抽过去,她难辞其咎,而且更严重的是前功尽弃,白白làng费这段日子的忍rǔ偷生;柯绒却是诧于孔先到底有没有失忆?表面上他捧着岳悦实则不然,若不是尚有千丝万缕的纠葛没切割清楚,受到些牵制,他断不会放任窦寇提出离婚。孔先心思缜密,准备万全才肯大刀阔斧,现在竞标案没拿下,突然玩这一手,他不怕两头不到岸,弄得jī飞蛋打么?
惊疑不定的柯绒以至于最后陪同孔先出席酒会时,忍不住提醒他:孔总,咔掉岳经理还不是时候,你可考虑周全了。
孔先莫名所以的盯住她,说什么你?
他怎么一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样子?饶是自认知情甚深的柯绒也迷糊了,莫非他是真失忆?但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收拾停当,柯绒开车送他们回家。窦寇本打算护着祖宗走出医院大门便功德圆满撤退,可惜适才一时嘴欠惹得孔先顶了张比锅底还黑的脸,她哪还有胆走人?不得已硬着头皮随车同往。
到了孔先的豪宅,那厮楞在门前不动,柯绒深瞅他两眼,赔小心问:孔总忘记密码了?
孔先不答,转而推推窦寇,你去开。
窦寇哭笑不得,要她知道密码,当天还会被关在大门外等着醉酒不醒的他来开门么?好在她吃一堑长一智,没信口秃噜什么我哪儿晓得前夫家的开锁密码?只道:试试沐沐的生日。
柯绒低头摁了几位数字,错误,窦寇接着说:孔先的生日。
还是错误,窦寇gān脆道:他俩的生日。
柯绒指尖刚要摁下,不料孔先霍然插嘴:990927。
无甚感觉的柯绒自然按吩咐摁了,门锁嘀一声打开,窦寇霎时脸刷白而内心澎湃汹涌,990927——他们初识的日子。他拿这个做开锁密码!
门开孔先一喜,率先登堂入室,还招呼僵楞的窦寇,进来啊。
柯绒弯腰提行李袋,起身时望了窦寇一眼,不由得问:寇子姐,你不舒服啊?
窦寇呆怔的光记得眨眼,好一会儿缓过来,迎上柯绒的视线瑟缩一下,不自在的嗫嚅:没,没啊,进,进去吧
哦。柯绒不多言,提溜起行李礼貌的让她先行,窦寇局促的蹭进门。
屋里孔先站在偌大的客厅,那神色就像初来乍到的观光客对什么都感觉新奇,浑然不察这些东西没一样不是他自己经手置办的。此刻他正盯着墙面上的液晶电视瞧,听见动静便回头问:这个怎么开的?
柯绒找出遥控器开了电视,孔先退坐到沙发上尽享高科技带来的新体验,愉悦得彷如天真孩童。
窦寇嘴角抽了抽,那什么,你好好休息,没事儿的话我回去了。
孔先扭脸注视她,回哪儿去?
回家,沐沐还托人照看着。她如实jiāo代。
把沐沐接过来,我出院了,方便一起照顾。
你还欠人照顾,怎么照顾孩子?
他没什么大不了的哼道:不有你么?
他言下之意是让她和沐沐搬来同住?窦寇如鲠在喉,孔先,我们哎,又不能提他们离婚了,自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该如何是好哟?
柯绒适时介入,语意和暖融融:这样吧,寇子姐,孔总在家养病期间劳烦你过来暂住,现在家里没个女人帮衬打点不行,你也不想出什么意外,有违医嘱。
我呸就呸这个有违医嘱!无端端成了她的七寸之地,一旦勒住只得俯首称臣眼前端庄娴雅的柯绒怎么就让她联想到赵高魏忠贤呢?
孔先眼波渺渺,意味深长的瞥过柯绒,然后继续看电视节目,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