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僵,扶着她的肩推开一臂,浓眉深蹙,你也知道李明光?
她不解他眼神为什么转为犀利,迎上去颔首承认:当然知道,这三年你一直跟他有合作。岳悦正是从他们有jiāo集那天起介入,她岂会不知?
孔先默默无语,放手退了几步坐到桌前,空白的十年当中最近三年发生的事情应是造成今日局面至关重要的部分,现在他只能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其他则颇感无力。
窦寇猜到昨天竞标受挫对先锋冲击不小,但没猜到提及他那位无所不能的长腿叔叔他反而更郁结难舒,这般状况要她如何找到切入点,进行之前拟定的计划?
于是乎冗长的沉默充斥厨房,一双人独自沉溺各自思想里纠结,直至五点沐沐乘娃娃车返回,屋子才重新热闹起来。
一顿丰盛的晚餐过后,沐沐霸住电视看奥运赛事,窦寇又催又撵赶了半天终于磨磨唧唧上楼洗澡。就在窦寇收拾丢了一地的鞋子臭袜子的时候,沐沐去而复返,趴在楼梯转角冲她连发三问:麻麻,你做什么把我的衣服都收到袋袋里?你要带我上哪儿去玩呀?拔拔和我们一起咩?
几乎是立刻窦寇感受两道锐利锋芒she来直戳到她身上,艰难的咽咽口水,侧头gān笑着对儿子说:沐沐乖啊,先脱了衣衣,妈妈马上上去帮你洗澡澡。
噢,好哇。沐沐想到可以去玩,一蹦一跳雀跃的跑回房间。
这时整个客厅气温骤降,孔先把电视遥控器一丢,yīn沉沉的问:想带沐沐上哪儿,还需要整理行李?
窦寇静静的摆好沐沐的小运动鞋,心想虽然时机不是最好,但该说的总要说,所以走到他面前,认真道:孔先,你的身体已经基本痊愈了,我要回家。
回什么家?这不就是你的家么?孔先忽而展颜微笑,只是没瞎的都看出这笑多伪善。
窦寇自是没瞎,自是有几秒钟惧怕,随后一寻思她gān嘛怕?于是昂首挺胸回答他:这不是我家,来这儿住不过考虑到你的病情,暂时照顾你,现在任务完成了,没理由继续打扰下去。
任务?你把我当做任务来完成?他拔高音量,煞气已然笼罩面部,仿佛随时准备扑上来掐死她。
过了这么久,我想也没必要再蓄意掩盖事实,我们已经离婚了,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了,本来就该从此各走各路互不相gān。窦寇摊手。
那我们复婚!
窦寇愕然,打回娘胎再活一遍也没料到复婚二字他能如此轻易说出口,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孔先却是眉眼深沉,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正儿八经的盯着她,像在等待她的答案,并只接受肯定的答案。
你疯了,我无话可说,反正明天我就走。窦寇又气又恨,不愿做任人戏弄的小丑,转身上楼。
行,你走你的,沐沐得留下。他在身后冷若冰霜道。
窦寇倒抽口气,彷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尖声大吼:当初我们商定,共同拥有沐沐的监护权。
无视她的bào怒,孔先云一脸云淡风轻,不痛不痒的说:我反悔了。
没错,他反悔了,而且反悔的岂止那劳什子的监护权,还包括他俩草率收场的婚姻!平静的表象下是剧烈起伏的慌乱无措,他,万万不可失去她。
24贰肆回
冷战油然展开,对此窦寇不可谓不熟悉,他们之间不知重复了多少次争吵、冷战、和好,再争吵、冷战、和好,好像中了毒一样,离婚则是他们寻到的解药,可惜堪堪缓解一年,毒性重发。难道这就是她的宿命?
秦空说她因为不知道现在想要什么,所以纯属庸人自扰。然则她并非不知道,却是太知道了才选择离开。孔先起心思想复合是在他失忆的前提下,他生生将两人感情如何破裂那段往事彻底忘掉了,以为他们仍处于热恋。坦白承认此时孔先对她的感情是真实的,但有谁保证他恢复记忆之后呢?他的感情还真实可靠么?
她不是赌徒,她不赌任何万一,而且爱情至上的热血年代也早已远去,她再没有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洒脱。她只能理智理性的退出此局,做个冷静清醒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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