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秘书室,人们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可想必都支楞着耳朵在听呢,她说:请我吃午饭。
石晓锋挑眉,请就请。
于是两人下楼,由柯绒带路找了一家附近的中餐厅,首先jīng心点了几道下饭开胃的菜品吩咐打包,然后才随便要了两份简餐,石晓锋哼哼鼻子,你这助理真贴心。
学长胃不好。
石晓锋闻言叹了叹,这下可以说了吧?
柯绒转动手里的茶杯,长嘘了口气才说:你应该猜得到,岳悦是李明光安插在学长身边的眼线,撇开最初的目的性和针对性,三年来朝夕相处,她难免日久生情,尽管学长只是敷衍虚应,但作为女人,寇子姐心里总是不舒服的,无休无止的争吵冷战,是个人都觉得累,所以她坚决求去,学长纵有千般不舍,实情又不能合盘托出,与其眼睁睁看着她痛苦挣扎,不如遂了她的愿。
他们离婚那日的情景,柯绒至今历历在目。孔先走出民政局,坐在车后座整整一个下午,一动不动好像僵化了的雕像,眼里虽没有泪心却在哭泣,车子上下塞满彻骨悲伤,迫人窒息。
她看不下去,上去问他:不愿分开,gān嘛答应她呢?
他慢悠悠的反问:现在的我除了顺着她,给她所有想要的,还能为她做什么呢?
她呆住,可你不觉得这样太轻率么?到时候摆脱了李明光
到时候!孔先霍然化去失魂落魄的颓丧,目光蓦然凌厉,一字字咬得极用劲儿道: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挽回她!
听完柯绒的叙述,石晓锋沉默良久,怜悯并着惆怅,所以,他失忆
事已至此,追究这个根本没了意义,学长目前铁了心要‘舍生取义’了。
呵,好一个‘舍生取义’,别怪我刻薄,这一切终归是他自作自受。
柯绒咬牙,握筷子跺桌子,你有没有点同情心,就算学长他千错万错,最后也没想要逃避责任,功过相抵,他也不过就是个深爱妻子的痴情汉。
三年前先锋尚处于成长阶段,一次投资不当致使资金链断裂,没有一家银行愿意冒险放贷,孔先不分昼夜到处筹钱受尽冷眼、闭门羹,自己兄弟甚至拿出了父母的棺材本来救急,可远水怎能救得了近火?
就在孔先即将面临公司恶性倒闭之际,因为自己忙于工作而疏忽了照顾家庭,窦寇不慎流产惨重的打击接二连三,bī得孔先几欲癫狂,比任何时候都渴望成功的他最终走上一条不归路——行贿李明光以获得某个市政项目开发权。
先锋地产由他一手推上巅峰,同时也一手断送了自身幸福,兄弟反目、妻离子散。从法理上讲,他有罪,但从人情上讲,他情有可原。
一顿午餐吃得索然无味,临别石晓锋说:整件事最可怜是寇子,孔先以爱之名让她无辜受了多少苦?如果他真和李明光玉石俱焚了,又把寇子置于何地?
柯绒抽口冷息,那就想方设法不让他们玉石俱焚!
能有什么办法?法不容情。
不急,不要急,总有法子可想的。柯绒说完也难免心虚,现今孔先断不会向李明光服软,悲剧雏形已隐约浮显。
石晓锋估摸着了解到她打什么主意,马上警告道:别把脑筋动到寇子身上,别说我不许,恐怕老孔也会杀了你!
柯绒闭闭眼睛,两全其美真的只是一个传说?
石晓锋没回答她,片刻似是自言自语: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55伍伍回
舆论的力量果然qiáng大,剧组原本请演员困难重重,如今一转眼竟有不少人跑来毛遂自荐,其中不乏几个知名大牌,莫不想借由这股东风创造辉煌,窦寇简直哭笑不得。
欧阳羯翻着手里的演员名单,淡定非常,他说:这世道要么众人拾柴火焰高,要么墙倒众人推,你该庆幸你属于前者。
窦寇无语,惟有学他一样,凡事看淡,一脚踏进这个圈子,娱乐自己更要娱乐别人,孰是孰非则切莫追究。
档期既定,排戏显得日益紧要,钟文成天领着一众演员积极排演剧目,无暇再管其他;欧阳羯正如他所说,尽心尽力从旁辅佐,服装、道具、配乐音效、舞台置景,事无巨细一手包揽;而窦寇除了必要的小幅度修正剧本台词再也没啥大事儿可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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