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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寇霎时一愕,不禁古怪的瞅他,欧阳羯拧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他不是不知道这么做避免不了伤害你,但依然义无反顾,其实也只是想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堂堂正正跟你在一起。
你,在替孔先说话?窦寇差点结巴。
我也是诚实的,记得么?欧阳羯自嘲的嗤笑,提醒她前不久因他的真诚制造出的轰动效应,时至今日尘埃还未落定。
窦寇无法反应,欧阳羯抬手轻拍面孔,对于同是戴惯面具做人的人而言,我非常理解孔先,虚与委蛇阳奉yīn违的时间一长,总恨不得甩开一切,自由自在的呼吸。说到底没人不是渴望阳光的,何况身边有个从来不肯向黑暗低头的对象,照镜子似的一丝不落把自己的肮脏显现出来,自惭形秽。这次即使代价惨烈了些,但他毕竟犯了国法,一报一偿,从长远着眼也算值了。
他的论点几乎跟孔先一模一样,窦寇纳罕,我做不到你们这么洒脱,我也根本不是你以为的凡事淡然。
对呢,我居然看走眼了七年多。欧阳羯勾唇。
见他笑容满面,窦寇很是抗拒,又一样,这个节骨眼上你们怎么还笑得出来?
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你还没真正弄懂男人。欧阳羯帮她分析,孔先他笑是不希望你担心,再说你难道要孔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去自首?到时只怕你会看不起他吧。
呃窦寇呐呐的低喃,貌似跟他结婚的人是你一样,比我还了解他。
欧阳羯一愣,随即呵呵笑,看,苦中作乐一点也不难,对吧。
窦寇垂头吐口气,或许,你是对的吧。
欧阳羯想去握她的手聊表安慰和鼓励,可看她为了某人黯然神伤的样子,最后还是作罢,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律师,改天介绍给你,孔先主动自首的,相信不会判太重。
你要帮他?一惊再惊,窦寇快要不认得眼前这号人了。
不是帮他,我帮公理。他笑,也让你看见我的好,分清高下,择木而栖。
其实他并没她想象的无私,他要跟某人比,办不到为爱轰轰烈烈的话,至少可以为爱无怨无悔的付出!
58伍捌回
稍晚欧阳羯送回窦寇,车停在楼下,欧阳羯环视一圈这片尚未正式发售的新楼盘,现在孔先不再是‘先锋’的主人了,而且怕是什么也都没了,今后你有啥打算?最起码得解决住的地儿。
昏头昏脑过了几天,窦寇压根儿未曾想这临时住处,自己早失去了使用的资格,她说:等孔先父母从欧洲回来,和沐沐搬过去一起住,他们年纪大了,彼此好有个照应。
她想着的总是别人或者那从来不是别人,他才是外人,欧阳羯低头苦笑一下,随后说:有事尽管说话,不要一个人扛着,我能帮的一定帮到底。
谢谢。窦寇油然感动,她没少伤他,可困难来临,他仍愿挺身而出,哪怕未必真要他帮忙,至少jīng神上获得了安慰。
永远不要跟我客气。因为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她的客气。
窦寇点点头,好,那我走了,再见。
手机开着,组里有什么事儿好联系你。他嘱咐一句。
哦。窦寇推门下车,欧阳羯挥挥手,默默目送她。
快要走到楼门口,忽的打斜刺里窜出一个人,窦寇都来不及看清楚来者何人,就感觉被兜头泼了一身不明液体,凉冰冰又黏腻腻的,当即吓得倒退三步,鞋跟踩进下水道井盖的细缝,脚一崴整个人向后倒,狠狠摔坐在地。
窦寇!目睹这一切的欧阳羯惊慌大叫,飞快的冲下车。
泼东西的竟然是岳悦,她一把摔了手里的小桶,边张牙舞爪朝地上的窦寇扑打过去,边嘶声呼喝:贱人,舅舅和孔先被你害死了,我要你偿命!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窦寇基本全懵了,毫无招架之力的吃了岳悦好几拳,头发也被她扯乱,láng狈的趴在地上,哼都哼不出声。
欧阳羯几步赶过来,七手八脚拎开压着窦寇又抓又挠的疯女人,住手,gān什么你?
打死你,打死你,不要脸的贱货!岳悦被架开,但仍发狠的破口大骂,尖利的嗓音在空旷的楼门外回dàng着,尤为刺耳。
欧阳羯何曾见过骂街撒泼的女人?而且她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他个大男人也险些挡不住,手背上不可幸免的被她挠出几道血痕,他忍无可忍的呵斥:不许胡闹,不然我报警了!
你报啊!我怕什么?叫警察来抓我吧!岳悦被欧阳羯挡着还不依不饶伸腿去踹窦寇。
神经病啊你!简直不可理喻,欧阳羯将她推出几米远,你舅舅走到今天是他罪有应得,做什么找无辜人的麻烦?
岳悦好像几天没睡似的,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平时的高贵优雅dàng然无存,一副失去靠山丧家之犬的潦倒模样,特别欧阳羯又直戳要害,不由得大呼小叫:她无辜个屁!我苦口婆心的求她劝孔先不要去自首,不要去自首,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