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的横冲乱撞,脚底被乱石杂草扎得鲜血淋漓,也不觉疼痛。
昏天地暗中,láng嚎阵阵,紧追不舍。一只饥饿的雪láng扑到身上,血腥恶臭的呼吸喷到脸上,獠牙刮过他的头颅,他奋力卡住láng的脖子,与它厮斗成一团,一齐滚下陡峭的雪坡,却在这时,天崩地裂的轰隆一声,整座雪山竟然如同掀起巨làng,铺天盖地的倾覆下来,将他整个人淹没了。
啊——啊!
白昙大叫着梦中醒了过来,慌慌张张的伸出手去,身子从软榻上翻下,栽进一个冰冷坚硬的怀抱,一睁眼,便对上一双淡蓝的眼眸。
主人,你怎么了?耳畔响起低沉真实的声音。
总算醒过来了。白昙惊魂未定的擦了擦额上的汗,喘了口气,从虎皮里探出手来,将药人搂住了,一时觉得这人无比亲近:呜做了噩梦。
语气跟撒娇一般,巫阎浮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怀里毛茸茸的小团子,魔怔般的,耳畔还萦绕着那几句带着哭音的师尊。
你这是想念为师呢,还是挫骨扬灰了以后怕为师来索命?
手掌透过虎皮触碰到内里少年软热的身体,他不自禁的凑近了些,深嗅了一口少年身上散发的淡淡体香。
白昙被他手臂箍得喘不上气,身子在厚厚虎皮里发起热来,不由挣扎起来,一扭,一拱,就从巫阎浮臂弯间钻了出来,又踹了他一脚:死阿痴,你抱得这么紧gān嘛,想捂死本座啊!
药人双臂僵硬,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发痴一样盯着他看。
白昙很不喜欢他这种目不转睛的样子:你老是盯着我看gān嘛?
巫阎浮低下头:主人好看。
白昙一扬手,啪地一记耳光炸在他脸颊上:放肆!
第14章
白昙一扬手,啪地一记耳光炸在他脸颊上:放肆!
他本生得过于昳丽,雌雄莫辨,又因习了几年媚术,总也免不了在江湖传闻里与妖奴,娈-宠,一类的词扯在一块,因此格外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及他相貌如何,眼下这药人却当面戳他痛处,叫他怎么不恼?
主人恕罪。
见药人伏下身体,白昙一只脚挑起他下巴,弯下腰,盯着他的眼睛,伸手朝下一探,凶神恶煞道:你下次要再敢随便冒犯本座,本座就把你阉了——剁了你这玩意炖汤喝。
巫阎浮闷哼一声,腹部一紧。
白昙手指一僵,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松开手,一巴掌把他头扇得扭到一边,低头正欲喝上一口药血,目光不经意落到那箜篌上,竟发现那断了的琴弦被一缕缕白发接了起来,不由愣了一愣。
他伸手抚过那几根白色琴弦,问:你这是你接的?
巫阎浮心下一哂,被你折腾成这样,为师还看得下去?点了点头:阿痴闲来无事,便帮主人补补琴,阿痴手拙,忘主人不要嫌弃才是。
你这手筋都断了,没大力气,倒是能gān巧活。白昙越看他这温驯如马的神态,便越觉得顺眼起来,抱着箜篌坐回榻上,看在你将过补过的份上,刚才的事就算了。说着又把脚抻到他眼皮底下,既然能gān巧活,就帮本座捏捏脚好了。
话音刚落,就见药人盯着他玉雕般的一双脚,眼睛当下就挪不开了,将他的足尖攥在手里,好像是捧着什么美味佳肴,呼吸都急促起来。
白昙心下奇怪得很,却感觉这药人的手在自己xué位上揉揉按按,真是那么回事,便懒懒躺了下来,还将一条腿蹬在了药人胸口,不一会儿,就舒服得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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