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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老巫颤巍巍地柱着拐杖,走上缓缓放下的船桥:自是为了我门头等大事那月隐宫二宫主伏鹿本就武功高qiáng,不好对付,如今又炼出了蛊人,已位列七大高手第一,要从他手里夺回人骨念珠,更是难上加难。老朽瞧这小教主功夫不错若能得他助上一臂之力,会容易许多。
弥兰笙一听,脸色已不大好看:长老,且慢。本座哪里需要这小妖孽相助?方才那一战,不过是被他以巧取胜,本座恰巧失手罢了。再者,他是杀巫兄的凶手,本座自然容他不得。
门主,听老朽一句劝。我门圣物若不早日取回,日蚀之日,将有大难临头。伏鹿在武林中悬赏那小教主的人头,我看,那小教主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定不会饶了他,你们二人所求为一事,何不联手?多个帮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啊
弥兰笙听着,眉头越皱越紧,最终还是松了开。
长老说得是,是本座考虑不周,只想着替巫兄报仇了。如此说着,他却又将袖口掖紧了些。
白昙负手走向二人,看也不看弥兰笙,只面无表情对着萨满老巫点了点头:前辈找本座有何贵gān?
弥兰笙听他一口一个本座的,对着前辈也不善不敬,不禁腹诽,身为教主,这般不懂江湖礼节,哪里有一丝巫阎浮一代宗师的风范气度,根本不像他一手带大的徒弟,简直给西域三大魔教之首的浮屠教丢脸。
萨满老巫却不怎么介意,看他便如看只乱耍威风的幼shòu,嘴角微微一牵,面上皱纹又深了几分:不知,白教主可记得老朽?
白昙盯着那张枯树皮般的脸,眉头一挑:毫无印象。
白教主不记得老朽,老朽却是觉得白教主很是面熟。
哦?此话怎讲?莫非前辈曾经见过本座?
白教主可记得天山深处,须弥幽谷这个地方?
白昙摇摇头:闻所未闻,也未去过。
那白教主,可记得曾去过一片寒潭?那寒潭万年冰封,表面却蔓藤丛生,是自那冰层底下长出来的。那时,白教主是与尊师在一起。
白昙一愣,他何时与老魔头去过那种地方?便答:无甚印象。
又心生好奇,忍不住追问,那是什么地方?前辈怎会在那里见过本座?
萨满老巫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也罢,看来白教主确是毫不知情。想来,这是尊师的意思,是老朽多事了。
白昙的心一下子被吊了起来,不上不下,扬高声音:什么意思?本座最讨厌别人说话说半截!前辈不就是想卖个关子么?主动来找本座,怕不止是想说觉得本座眼熟罢?若前辈只是想吊人胃口,本座恕不奉陪!
说罢,便要拂袖而去。
白教主!留步!弥兰笙轻喝一声,挡在他面前,那幽幽芳馥便又扑面而来,令他趔趄一下,袖间之物滑落在地。
白昙垂眸扫来,弥兰笙一脚踩住面纱,却还是露出了一角。白昙顿有所悟,凤眸斜斜瞟去,嘴角微翘——这人,分明是给他迷住了。
装模作样,什么重情重义,还说他大逆不道,一坨狗屎。
弥兰笙被他看得哪里都发硬:在下有一事相求。
哦?白昙转过身去,歪着头,那,你让你们长老先把话说完。
此时,面前的舱门被一阵风chuī开,露出内里的一抹人影,转瞬又关上了。
萨满老巫一贯沉静无波的眼里却在此时泄出惊色:巫阎浮已死,这药人怎么会还活着?真是奇了
白昙奇怪地盯住萨满老巫:你怎么知道他是药人?为何巫阎浮死了,他便活不成?此话怎讲?
萨满老巫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缓缓道:老朽活了上百年,怎会没见过药人?老朽不止知道他是个药人,还知道,他身上种的是须弥幽谷里长的鬼藤。鬼藤生于幽冥之地,这等大凶的魔物,一种上人身,此人便会逐渐衰亡,若无人给这药人续命,他连一天也撑不下来。可若要续命,便唯有一人自愿承受共命咒,以命续命,损耗自己阳寿与内力,直至殆尽。既是共命,便是共用一条命,若共命者其一人死,另一人便也活不下来。
前辈是说,巫阎浮为这药人续命了?白昙睁大眼睛,满腹生出疑云,反问,前辈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莫非亲眼目睹?他为何那么做?
萨满老巫沉默不语,似乎思忖了片刻,才道: 不是老朽不想说,而是,共命咒有一禁忌,若施咒者本人将身负此咒的秘密说出,此咒便会失效。如此,看来尊师至死也未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想来这便是他的遗愿。老朽是萨满巫师,是通灵者,故向来尊重亡者。不过,教主若执意求一个答案,老朽愿施招魂之术,让亡魂自行决定是否愿将答案相告。
招魂?白昙喃喃,忽而感到一阵迷惘。招魂,哪里还招得到?
那人,已经被他挫骨扬灰了啊。
如此想着,骤然感到浑身发冷,仿佛置身在漫天大雪里。
如今人都死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