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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姜婉和姜谷走后不久,谢承畴垂头丧气地从追去的方向慢慢走了回来,他的小厮小声劝慰道:少爷,您别难过,您跟那姑娘若有缘,将来一定会再次相见。他眼珠子转了转,谄笑,少爷,若您真要寻她,把她的画像往城门口一贴,不就能找着人了吗?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承畴以扇骨敲脑门,他忙捂着脑门做出夸张的模样,不解地看着谢承畴。
谢承畴恼道:谢安,你这什么鬼主意?!那姑娘又不是被通缉的犯人,我把她画像贴城门口做什么?即便真找着了人,那姑娘该如何怨我?愚蠢!
是是是,小的犯傻了,少爷莫怪!谢安嘻嘻哈哈地笑道。
走过还坐在地上数铜钱的外国人时,谢安忽然稀奇地说:少爷,您看这儿有个蛮夷!
谢承畴不怎么在意地斜过去一眼,嗤笑道:不过就是个蛮夷,有什么好惊讶的?
谢安嘴上诺诺应是,视线却忍不住往那人身上飘,那人一头脏兮兮的金发,面貌也是脏丑不堪,让人只想捂着鼻子从他身边走过,不愧是蛮夷之地来的,可真够不讲究的!
谢承畴回到了遇到姜婉的书铺,走进去对那看店的伙计道:方才那位姑娘,就是买了一叠宣纸的那位,跟你说什么了?
那伙计正待不耐烦,却见这位爷穿的是绫罗绸缎,眉目如画英气bī人,无论是腰上佩戴的玉珮,还是手中的折扇,似乎都是价值不菲之物,他顿时便敛了神色,正待开口,柜台上便多了一小块银子,顿时喜得他眉开眼笑,袖子一拂将银子收好,脸上绽开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这位爷,您想问的,可是那位美若天仙,看上去仿佛是双十年华的姑娘?
对,就是她!谢承畴喜道。
毕竟是刚不久前见过的人,伙计还有印象,且她做出的那诡异举止,也让他记忆深刻,此刻便连连说道:这位爷,您不知道,刚刚那位姑娘,可古怪了。
是何种古怪法?谢承畴听得兴致勃勃,你一一说来,不要漏掉她的任何一句话,甚至是她的语态。
伙计笑道:是这样的。那姑娘一来,便问小的有没有差一点的生宣纸。
差一点的生宣纸?她为何要怎么问?谢承畴怪道。
伙计道:小的也觉得古怪,那姑娘却说,她家中穷,买不起好的,让我给她拿些差的。
谢承畴摸了摸下巴,他见过她两次,她的衣着打扮,看上去家世确实不怎么好的样子,许是周边村里的农女。可她的神态语调,以及她说话的方式,都让他忽略了她的衣着,她实在不像是个普通的农家女,且他也见到了她在买生宣,一个农家女没事儿买纸回去做什么?
那姑娘的身份在他心中陡然变得扑朔迷离,对于找出她来,他更为跃跃欲试。
小的拿给她之后,她却又说要拿些好的,小的没多问,便给她拿了。伙计继续道,您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了?谢承畴好奇道。
伙计皱眉,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困惑:那姑娘把两叠纸互相掺杂了起来,分不清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坏的了!
谢承畴眼睛微亮,兴致勃勃地问:这又是为何?
伙计道:小的也问了,那姑娘回说‘您猜呢’,小的老实回她猜不到,那姑娘便说‘我想也是’,小的还等着她告诉小的为何呢,谁知她后来却什么都不说了,把小的憋的啊!
谢承畴忍不住抚掌大笑:好一个妙人!有趣!不愧是救了他一命的神秘姑娘,果真是不同凡响!
伙计道:爷,您若晓得那位姑娘那么做的缘由,可否给小的解解惑?不然小的怕是要睡不好觉了。
谢承畴笑道:那姑娘的行事,哪是我能猜透的?
伙计脸上便是一副苦相。
虽没逮到人,但此刻谢承畴心情不错,笑过后道:若下回你再看到那姑娘,记得来知县府衙通报,我定有重赏!
伙计惊讶道:您您是谢知县的公子?
正是!谢承畴哗啦一下打开折扇,轻轻摇动,风度翩翩。
伙计大惊:那姑娘该不会是个人犯吧?
没等谢承畴说话,谢安斥道:什么人犯!那可是咱们少爷的心上人!
谢承畴笑而不语,长身而立一副尊贵矜持的模样。
伙计连声道:是小的说错话了!
行了,将来你若见到了人,记得来找他,谢安,你给我记下了。谢承畴道。
谢安笑道:爷,您尽管安心吧,小的哪敢搞砸您的要事啊!
谢安跟那伙计又叮嘱了几句,谢承畴却先一步走出了书铺,他的视线从这头扫到那头,心里一叹。他这该有多好的缘分才能于茫茫人海之中与她再度相遇?可她似乎并不愿与他相认的样子。然而他不会轻易放弃,总要找到她,好让她看看他以身相许的诚意。
姜婉和姜谷一路走一路找,很快便跟姜福年和徐凤姑会合。
一家人见天色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