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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清若有所思地接过拖鞋换下,心里却在想,他这边怎么会有女式拖鞋?难不成之前还有其他女孩子来过吗?
谢盛阳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似的,下一秒就对她解释:这拖鞋是上次我一个妹妹来的时候穿过的,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啊,不介意。被猜中了心事,易清笑得有些尴尬,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谢盛阳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走吧,我带你去我的书房转转。
如果非要在他的公寓里选一个最喜欢的角落的话,易清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书房摆着的红木书柜,上边雕刻的花纹细致又考究,里边摆放着一些史书,还有一些研究社会学和心理学的专业书籍,类似孔德、弗洛伊德的著作,她刚走进书房,就被他的书柜吸引住了,在它面前站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再迈步。
你喜欢这个柜子啊?见她一直站在书柜前,谢盛阳好奇地问道。
我觉得挺好看的上边的花纹我很喜欢,里边的书我也喜欢。易清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各个朝代的史书是别人送的,我没怎么研究过。不过孔德和弗洛伊德的书都是我从大不列颠带回来的,英文原版,你要不要看看?不等她回答,他便打开柜子,随手拿出了一本弗洛伊德的书。
呃,其实我不是很了解他啊。易清接过来,看了一眼书的名字,然后在大脑中飞快地将一大串单词翻译了一遍:《性-学三论爱情心理学》。
他喜欢的怎么都是这种?之前是荒木经惟,现在又是弗洛伊德。
没什么好了解的,他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jīng神病患者。谢盛阳耸耸肩,大学的时候,我们教授都把他贬得一无是处了。不过,他的观点确实有些极端,我也不喜欢。
我对你们专业的东西接触得很少很少。易清不太了解这些,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聊下去,只好努力转移话题:国外的东西也不太懂,不过还蛮喜欢国外的设计师。
谢盛阳撇撇嘴,服装设计那边,卡尔我挺喜欢的,别的就没什么感觉了。
我觉得日本很多设计师都很不错啊,我蛮喜欢草间弥生的。谈到自己了解的领域,她的话就会变多:我去年还去上海看了她的作品展,真的很棒。
谢盛阳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笑了:草间弥生,是不是就那个工作室开在jīng神病院旁边的那个设计师?画出来的东西都是一点一点的那个?
其实她的画近一点看的话也没有那么夸张啦,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看。说完之后,她又有些失望地叹息一声:就是不知道她下一次来中国是什么时候了。
要是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去日本看。谢盛阳摸摸她的头,然后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书桌前,打开电脑,对她说:桌面上有一份这个月上旬的财务报表,我还没核对,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先去洗个澡。OK吗?
嗯,你去吧,我没问题的。答应下来之后,易清就开始仔细地核对,她做事一向很谨慎,虽然速度不快,但基本不会出什么差错。再加上这份报表量没有很大,所以她不到半个小时就核对完了,中间有疑问的地方都已经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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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盛阳迟迟没有回来书房,易清有些无聊地盯着电脑屏幕,却猛然看到他桌面上有一个文件夹名字叫M,看缩略图,里边似乎都是照片,她有些好奇地点开,在看到文件夹里的内容时,她原本轻松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
这个文件夹里的照片,每一张,都是montage的风格,而且,中间有几张是他已经在之前的影集上发表过的,而且是没有上水印的那种原片这代表着什么,她几乎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她知道谢盛阳有实力,有本事,而且他的好兄弟靳诚又是混摄影圈的,想要拿到montage的照片也不算难事,可为什么,偏偏是原片?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几个摄影师会慷慨到把自己的原片直接复制给别人好吗?
她用最快的速度翻完了这些照片,面色也越来越凝重,关掉文件夹之后,她又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他电脑名为《混乱》的那个文件夹,刚一点进去,就看到各种获奖证书的照片,有英文的,有意大利文的,只是,获奖人那一栏的名字,全部都是montage。
怎么可能?易清有点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真相,心跳的速度不断加快。
嗨宝贝,我洗完了!正在她失神之际,谢盛阳已经穿着睡衣走了进来,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带了几分性感的味道,可是她却无心欣赏。
谢盛阳,我问你。等他走到身边,易清再一次打开了自己刚才看过的两个文件夹,然后指着电脑屏幕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
谢盛阳当下就懵了,脑袋里就只剩下了两个字:糟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没脑子?!让她帮着看财务报表,却忘了桌面上还放着为了出影集整理的照片和荣誉证书的扫描件这完全就是失策了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