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谢晨风静静坐着,林泽去翻他的V型毛衣领子,说:不错,小情人送你的?
谢晨风说:一个阿姨给我们织的。小K和阿空他们也有。
嗯。林泽觉得这毛衣穿起来很暖和,令谢晨风身上暖洋洋的,连带着他的心里也舒服了些,V领下是林泽曾经买给他的短袖衬衣,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大厅里的人陆续离开,陈凯在把凳子归回原位,林泽问:同志多吗?
谢晨风说:这里的同志没来的还有十几个。还有一个妈妈和儿子,都感染了病毒,母婴传染,今天回娘家去了。
他们家里人都知道么?林泽问。
谢晨风说:同志家里的大部分不知道。
林泽说:过年过节,就都在这里聊聊天,吃东西?
谢晨风说:chūn节的时候他们都会各自回家。陈凯在开导他们,让他们别瞒着家里,一来避免感染传播,二来家人也好有心理准备。
陈凯收拾好零食,林泽和谢晨风出来,谢晨风给同志小圈子里的人正式介绍林泽,掏烟散烟,林泽蹙眉道:不是戒烟了么?
谢晨风道:抽一点,真的很少抽了,这包烟还是上上周买的。
磊子怕老婆。有人道。
又有人来掏谢晨风的口袋,把他的烟掏走去分,走出康乐中心,谢晨风挎上林泽的运动包,问陈凯:凯哥,住哪家酒店?
林泽心想陈凯也没几个钱,现在在做公益,更要节省点,忙道:不要破费了,我住你家就行。
陈凯搭着那中年人的肩膀,说:那行,家里都收拾好的,磊子很爱gān净,我这几天和朋友玩,不回去了。
中年人给林泽递了根烟,林泽接过,夹在耳朵后面,笑道:没事,我睡谢磊的房间。
中年人说:你必须接受组织安排,因为你爱人在我们手里,小斌会开车,明天让他带你们出去玩。
林泽笑了起来,谢晨风看了林泽一眼,问:住几天?回去的机票订好了吗?
林泽和谢晨风在路口朝其他人告别,答道:等报社催我回去加班,不一定。
谢晨风说:去吃宵夜?
林泽摆手道:不吃了,飞机上吃过,你住什么地方?工作呢?今天我就是来查房的,全部老实jiāo代。
两人走在前面,身后的人又在笑话。
林泽回头道:谢磊平时有什么表现?
他酷得很!有人笑道:从来不笑的。
又一名年轻人说:磊仔,你原来怕老婆!
谢晨风说:对,我真的怕老婆。
这一下起哄更甚,数人走到十字路口,就像小学生放学一样,又有一波人告别去坐车,最后剩下他们俩,在昏huáng的路灯下慢慢地走。
我觉得你比从前也没好多少。林泽道。
谢晨风说:我觉得比以前好多了,想到你还在重庆,好好地活着,就挺高兴的。
林泽说:你因为生病了才会碰上我,我们才会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认识,所以没什么可遗憾的,命运注定就是这样。一切如果从头开始,回到你还健康的时候,我们也不会认识,对不对?痛苦的缘分也是缘分,带来伤痛的爱情也是爱情。
谢晨风沉默片刻,而后点了点头。
林泽说:走吧,我给你买了东西。
谢晨风带着林泽进了一个居民小区,林泽还在楼下买了点水果,上了二楼,拿出防盗门上的超市传单看了一眼。
这是个两室一厅,客厅很整洁,没有电视,墙上挂着禅的毛笔字,桌上放着电脑,林泽打开灯,茶几上放着艾滋病的宣传资料。客厅还有几个地铺,谢晨风说:阿泽你先在客厅坐会,我去收拾一下房间。
林泽道:我帮你吧。
谢晨风道:不不,真的不乱,几分钟就好。
谢晨风转身进房,林泽问:还有其他人住?
谢晨风在里面说:有时候会接待一些来广州的艾滋病自愿者,或者网上报名的,想来广州谋生的家庭成员。
林泽问:都是凯哥一个人在忙吗?他几岁了?
谢晨风道:三十五了,他像咱们这么大的时候挺有钱,自己在山西,和他哥哥合开了个小公司,赚了挺多钱的,他哥哥因为嫖jì得了艾滋病,还传染给他老婆,他们去世以后,他把公司关了,带着和哥哥的财产,就来做志愿者工作了。
林泽:他老婆还是他哥老婆?
谢晨风:他老婆,他哥哥传染给他的老婆,十二年前,连他没出世的儿子也染上了,后来都死了。
林泽想起中间的那名中年人,描述了几句,朝谢晨风问道:那个大叔又是谁?
谢晨风道:他叫李同光,是陈凯的朋友,他也有艾滋病,同时也是志愿者。
林泽道:感觉他说话挺犀利的。
谢晨风说:同光叔确实厉害,大家都服他,他认识很多志愿者,经常教他们怎么做能开导病人,是志愿者们的老师,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