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拎了好几步,同时叫了一声:趴下!
大石头一下子砸中了小小的后门,无数飞沙和石头碎屑好像子弹似的四处崩人。地面震动地越来越剧烈,几个人趴在地上几乎一动不敢动,不一会功夫,就被埋了起来。
就在huáng瑾琛越来越感觉自己像一棵被栽在土里的大蒜时,那股熟悉的挤压感又回来了,他松了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个方才还彼此重叠的空间非常无情地没有给对方留下一点纪念,哪怕一个土渣。
huáng瑾琛向一条腿的寇医生伸出一只手,才打算把他拉起来,姚硕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这就是你们的研究成果?你们这破玩意究竟能gān什么用?国家每年拨款给你们,纳税人每年从牙缝里挤出那么多钱供养你们这些人,就是让你们做这种毫无意义毫无道理的情景模拟么?
钟将军闻声赶紧推开门从外面进来:老姚,有话你来和我说,或者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
姚硕愤怒地用鼻子哼了一声:吃皇粮的蛀虫。看也不看钟将军一眼,大步走出去了。
怎么回事?等他走了,钟将军才转头问寇桐。
寇桐的二皮脸非常坚实地把老姚的jīng神攻击抵挡在真皮层以外,很不以为意地扶着拐杖站起来,没形没款地坐在一边一把硬木的椅子上,把打着石膏的腿吊起来,挑起眼皮扫了钟将军一眼:你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没问你呢。
钟将军叹了口气,抬眼看了一眼退到一边,活像看热闹似的摆弄着他的枪的huáng瑾琛,拉了把椅子坐在寇桐对面,缓和下口气:你先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寇桐调出大锅炉投影仪的监控录像,把芯片放进一个随身带着的小夹子里:具体情况我回去分析好可以给你打一个报告,表面上看,你的这位朋友很可能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而时常感觉焦躁不堪,他很要面子,即使正常的时候看起来八面玲珑,但是实际不大善于与别人沟通,压力都堆积到心里,没地方释放,只能越来越焦虑,当心理冲突失衡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让他变成了现在这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于是他会本能地用一些负面的词语,以故意刺伤别人的形式以释放压力。
钟将军沉默了片刻,倒是旁听生huáng瑾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感觉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过了好一会,钟将军才有点烦躁地点着了一根烟:那你说,他的压力源是什么?
寇桐眨了眨眼,往后靠了靠,揉着他那条石膏腿:教官,你其实一直觉得我是小叮当那万能机器吧,什么都知道?
钟将军用一种又深沉又苦bī的眼神看着他,连远在墙角的huáng瑾琛都接收到了他这性感光波,顿时虎躯一震,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压力源。寇桐迫于压力,只得开始说人话,知道什么是压力源么?它可能是任何东西,比如你放一个屁,我腿脚不利索,一时半会跑不了,得在这闻着,感觉心情很不愉快,这也是压力源。
huáng瑾琛说:噗嗤。
寇桐摆摆手:行了huáng大师,我就是举个例子,你不用现场演示。
随后他接着说:很多事情都能构成压力源,但是不一定会引起人的压力,不同的人会对不同的压力源做出不同的反应
huáng瑾琛学以致用地接着说:比如我腿脚利索,听见屁响立刻屏息凝神往外遛,就不构成压力了。
钟将军回过头去,看着突然对心理学兴趣浓厚,乃至于乐不可支的huáng瑾琛,对自己的安排后悔得简直连肠子都青了,只得语气沉痛地说:他真的只是举个例子。
寇桐笑了笑,调出投影监控录像的最后一个镜头,屋里的窗帘自动合上,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了那座被墙围困的山上,画面有些模糊,寇桐说:就是这里。咖啡厅非常暗,非常非常暗,体现出一种qiáng烈的自我保护意识,他的自我保护过了头,几乎有些攻击性了,中间发生了一段激烈的冲突,但是他给压抑了回去。也就是他潜意识中的这种提防,把我们一起困在了这个地方,进不去出不来,所以我在他心情稍微放松的时候,给了他‘到更宽的地方去’的暗示,他就无意识中带着我们走到了这扇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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