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上的箭从一个很刁算的角度she了过去,那刺客一心要杀乌溪,没提防他冷箭,躲了一下没躲过,肩膀中了。
可这毒箭实在太毒,中箭的刺客往前蹭了不到半步,便摔倒在地上不动了。
这架打得够惊险,景七微微松了口气,继续若无其事地道:这位怎么这么大气性本来么,你家主子认那赫连二做gān爹,一个没配合好,倒成互相拆台了,有你们这种下人,想来你家主子也高明不到哪去。我要是你,gān脆自裁于此算了,何苦回去给人家添堵?
正这当儿,只听巷子里回dàng起一队人的脚步声,刺客们悚然一惊,景七摇头笑道:可算来了,怎么,大概几位远道而来有所不知,京城民居甚密,为防走水,逢年过节,要点花放pào须到街上河边去,巷陌不得放花的禁令已经出台好些年了,金吾卫终于来带人逮本王这违令者了。
随即朗声笑道:南宁王在此,何人敢造次?!
来人愈近,脚步更急了些,好像就隔着一条巷子。刺客头领虚晃一招,撮指为哨,尖啸一声,几个刺客齐齐罢手,跳上墙逃了。
景七罕道:哎呀,不自裁啊?好走不送。
小紫貂蹲在他肩膀上,特别配合地跟着甩了甩尾巴。
乌溪这才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景七突然一把拉了他,冲阿伈莱摆摆手,低声道:快走。
阿伈莱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要走不是金吾卫
我顺口胡诌蒙他们的,先回去再说。景七压低了声音。
阿伈莱一边跟着他跑一边回头望去,问道:那来的人是谁?
景七道:窄巷子里不放烟火是民间街坊们约定俗成的规矩,从来是各家看好各家的孩子怕走水,我刚才那一下也就是引起些街坊们的注意,都是附近住的百姓,过来教训在这放花的不长眼的孩子的,刚才那么一嗓子估计还把人家激怒了,所以脚步更快了些,再不走要赔钱
他话音突然顿住,因为乌溪晃了一晃,竟一头栽在他身上。
景七后退了半步才扶住他,只觉放在他后背上的手上湿漉漉的,心里就一紧:你受伤了?
乌溪咬着牙半晌没吱声,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气息粗重,良久才缓过来一点,按着景七的肩膀勉qiáng站直:我没事,不疼,也有解药,不用扶着我,可以走。
这孩子比活驴还倔,景七懒得理他,直接对阿伈莱道:背着他。
阿伈莱这个听话,不由分说地qiáng行将乌溪背在背上,三人都带着一身血迹地回了巫童府。
当晚乌溪便发起烧来,用毒这方面,他敢称第二,估计整个大庆也没人敢称第一,几个守着他的南疆武士见了也都说没事,是服下解药的正常反应,烧一宿就没事了。
小貂巴巴地蹲在主人的chuáng边,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又用小脑袋去顶乌溪,见主人不理它,便吱吱地叫起来,瞅着实在可怜。
这巫童府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儿,连个侍女都没有,景七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就是个看孩子的命,遂留下来,叫阿伈莱找个人去王府找平安知会一声,又嘱咐转告平安,从现在起,王府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府,一切等他回去发落。
完事后景七在一边坐下来,把小貂捞起来放在怀里,叫人端了盆凉水,浸湿了巾帕,放在乌溪额头上,给他降温。
外面阿伈莱在和其他人jiāo代晚上的事,叽里咕噜的用的是南疆话,景七听不懂,不过猜也能猜到他们说什么,也没去管,坐了一会,有些迷糊起来,于是靠在chuáng边上闭目养神。
到了快天亮的时候,乌溪忽然睁开眼睛,他一动,景七就醒了,伸手试试他的额头,发现仍有些低烧,知道他身上肯定是不舒服的,便问道:你还疼不疼,喝水么?要用什么药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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