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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的嘴突然动了一下,景七手却更快,一把扣住他下巴,利落地将他的下巴给卸了下来:gān什么,就你这样,还想学刺客死士们口含毒药?
景七俯身捡起地上的刀子,拿在手里掂了掂,凑到九娘面前,低声问道:知道深夜刺杀,该用什么刀么?
这明显是欺负人不能张嘴说话,景七笑了笑,径自说道:这位大侠,您可外行了不是,这白日里用的刀,和夜里的是不一样的,你这寒光一闪,黑灯瞎火的,那得多瞎才看不见啊?教你个乖,下回再办这种事的时候,找个师傅,让他专门给你打夜里用的,那刀剑上、柄上,都得不能反光,是要上了暗铜的。
九娘张着嘴合不上,口水已经淌下来了,他何曾受过这等委屈,看景七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景七心里有数,此人显然跟廖振东没啥关系,刚刚若不是乌溪给的东西好用,说不定他小命就jiāo待在这了,廖振东不大可能假戏真做到这地步。他犹豫了一下,蹲下来,瞅着九娘耳语似的低声道:我现在把下巴给你合上,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刺客,那也得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气度,你就上不得台面了,被抓住就寻死觅活?
他目光太清亮,当中竟还隐隐地带着笑意,叫那九娘瞧得一愣,景七却已经小心地将他的下巴推回去了,也不嫌脏,席地而坐在一边,不等九娘开口,便问道:你是刺杀贪官污吏的刺客,盯着我做什么?有那本事,廖振东就在前院,怎不把他的脑袋一刀剁下来,岂不是一了百了?
九娘怒道:那贪官惜命怕死得很,也知道自己亏心的事做多了,生怕夜半有鬼上门,住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的,明着是侍卫,实则都是私屯的兵,巡逻森严,比那皇宫不差什么,我如何能入内?原想着这钦差大人若是好的,我就算拼死也要助他一臂之力,却不想你与他láng狈为jian,残害忠良,人人得而诛之,我虽不才,不妨代劳!
敢情这位还知道柿子要找软的捏。
景七哦了一声,眯起眼睛,拖长了声音:私屯兵马——他这是要造反哪?
他轻笑着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排瓶瓶罐罐的东西,罗列在地上,又掏出一张纸,挨个比对着,方不慌不忙地说道:功夫,我倒也练过几天,不敢夸口,也算凑合着勉qiáng能拿出手,当然和你是不能比的——这你也瞧出来了。
九娘冷哼一声:你若不下毒,两招之内,必取你狗命!
景七也不在意,伸手将一堆瓶子剩下两个,其余的重新塞回怀里,笑道:方才进来的那两个人,一个是我的书童,只会端茶倒水、算账跑腿,更是入不得大侠你的眼了,另一个是大内侍卫,功夫算是了得的,跟你可能勉qiáng算不分伯仲。还有几个我从王府带来的人,你也瞧见了,方才你折腾出这么大动静,他们都没听见,那是因为廖大人特意把他们都安排在其他地方了,美其名曰bào民活动,加qiáng防护。
九娘没想到听到这样一番话,不由得愣了一愣。
只见景七笑着地拿起一个小瓶子,在他鼻子底下过了一下,一股刺鼻的气味冲头,九娘立刻觉得虽然身上仍没有力气,麻木劲却去了几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景七又拿起另外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硬塞进了他嘴里,qiáng着他咽了下去。还自语道:这东西不是我的,我也是照本宣科,不知道灵不灵,万一弄错了,兄弟你下了huáng泉可也别怨我,是你行刺本王在前。
九娘先是惊愕,却在听见这句话之后,脸有变绿的趋势。
又听景七道:你说要拼死助我,敢问大侠,你这是怎么个拼死法?你自己都拿廖振东没办法,再搭上我们主仆三个吉祥不管事,就算俩半人得了,就能拿下他了?他忽然用力一戳九娘的脑袋,低声骂道,大侠,你卖浆糊出身吧?
这九娘大侠虽然功夫不错,手底下也有几手,却是初出茅庐的一个毛头小子,只凭着一腔热血,倒没想到这层,被他一戳,当场怔住,讷讷地抬手摸了摸被戳的地方,这才发现,自己又能动了:你
景七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拿过吉祥送过来的小盅,揭开,浅啜了一口:哦,对,你还说本王残害忠良——我说大侠,你说廖大人那护卫森严,便是连你都轻易入内不得,怎么那位手无缚jī之力的‘忠良’就大喇喇地闯进来了?
九娘呆呆地站在原地,他顶着一张jīng致的美女画皮,此刻表情却像个二愣子,景七无意瞟了一眼,差点笑喷出来,被折腾一番出来的一点小火也便散了,摆摆手道:把自个儿收拾收拾,出门有人问,就说本王不喜欢过于高大的‘美人’,叫你退下了便是,走吧。
九娘脸上有易容,看不出变化,耳朵却红了,讷讷地道:这这么说,你和廖振东不是一伙的?
景七嗤笑一声,心说这位倒是实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