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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七笑道:这怎么说的,父王去得早,臣年幼时候,印象不深,有时候想他,都觉得模糊,皇上多说几句,臣心里多记住几句,留着下辈子孝顺父王呢。
赫连沛摇摇头,叹道:你啊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景七:北渊,这说来,也不小了吧?该到操心终身大事的时候了,下个月便是选秀的日子,到时候皇伯父做主,给你在名媛淑女里好好选个贤良淑德的,不过你若有中意的,可提前说好了,别我这老头子忙忙叨叨一场,反惹了你不愿意。
景七有些愕然地抬头望向赫连沛。
赫连沛笑呵呵地拍拍他的肩膀:不小啦,该成家立业了,你整天四处鬼混,成什么样子?不叫人笑话么?
这位鬼混的祖宗倒教育起别人来了,景七忙低了头,小声道:皇伯父说得这是什么话,北渊觉着还年轻着,这成家还还早。
咳,赫连沛瞪眼,还早,你说什么时候不早?
景七gān咳一声,绞尽脑汁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这这匈、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赫连沛大笑起来,几乎是前仰后合,将刚擦净的眼泪又给笑了出来: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你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匈奴真来了,你能gān什么?
景七苦着脸道:皇上,话是这么说,可可、可
赫连沛截口打断他道:可什么?嫌娶了媳妇碍着你疯玩了是不是?合该找个厉害的管管你——对了,说起厉害的,那个冯元吉家的丫头,小名儿叫舒儿的,小时候你也见过,她爹爹为国尽忠,这丫头朕瞧着可怜,便收她做了义女,正好贤贵妃没有子嗣,便一直养在她那里,那丫头可是巾帼不让须眉,从小就爱舞刀弄枪的,活泼性子,你看
景七心里咯噔一下,一边赔笑,一边仔细查看赫连沛神色。
冯大将军之女、后封的静安公主?谁娶了她,便等于收了冯大将军那一众不得志散于各地的旧部,何况还有贤贵妃那位高权重的赵太师?赵太师与陆仁清私jiāo甚密,虽然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哪个文人清客不以其为尊长?
娶了静安公主,在满朝文武中,那是个什么位置?
这公主是香饽饽,可到了他这,便是个烫手的山芋。
赫连沛这又是一招试探么?景七才松出来的一口气又重新提了上去,心下闪念,扑通一声跪下来:皇上,臣万不敢从命!
赫连沛扫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道:怎么,朕的公主,配不上王爷么?
景七只是磕头,咬着牙不出声,额角磕破了一块,他好像无知无觉一样,赫连沛脸色一变,喝道:行了,成什么样子?!
又冷笑道:既然王爷瞧不上朕的公主,朕又不是不通情理的昏君,焉能qiáng求?
景七这才低声道:臣万死。皇上赎罪,臣心中另有钟情之人,万不敢玷污公主清誉。
赫连沛挑起眼看了他一眼,顿了顿,问道:哦?谁家小姐这样神通广大,将朕的南宁王迷得公主都不要?
景七沉默半晌,才缓缓地道:回皇上,明华他是男人。
赫连沛喝进嘴里的一口茶险些喷出来,一边的喜公公见状忙上前拍他的后背,赫连沛呛了半晌才缓过口气来,提高了声音问道:你说什么?
景七跪在地上不起来,低着头道:回皇上,明华虽人在烟花之地,心却不是风尘中人,与臣倾心相许,相知已久,臣臣
烟花之地几个字一出来,赫连沛脑袋一炸,指着景七手指直颤,你了半天,竟#忘了词。
景七口中迭声道:皇上息怒,只是情之一事,最难自禁,故柳紫玉,只可意会而直教人生死相许之事
混账!赫连沛怒骂着打断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子嗣不要了么?要让我大庆第一异姓王从此断子绝孙不成?!
景七默然不语,神色悲戚。
赫连沛怒道:景北渊,你给朕回府禁足,三月不得出来,若若叫朕知道你再去那等烟花之地荒唐,朕、朕代明哲打断了你的腿!
景七伏地不起。
赫连沛把手中茶杯猛地摔在地上:起来给朕滚回去,朕看着你就来气!滚回去不许出来!
景七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喜公公忙令王伍扶了他一把,末了勉qiáng挤出个笑脸:臣遵旨。这才脊背有些微弓地退了出去,他人本来就瘦,这一弓,背影竟有了些形销骨立的感觉。赫连沛瞧着一怔,忍不住别过头去。
景七一直这样神如槁木似的出了宫,这才直起腰板来,有些láng狈的脸上露出一点微笑来。
大庆第一异姓王?gān脆便绝了这个位高权重的根,省得那帮子上位者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禁足三个月可三个月以后,皇上可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理由了。
到时候,有人等着接招便是。
第四十四章兴师问罪
南宁王景北渊素来受宠,横行京城也有皇上太子一票人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