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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要护到底,谁能奈何?顶多叫人说护短罢了,虞度道,师弟平生行事无不以仙界为重,眼下却突然要为那孩子隐退,我只奇怪,何事让他内疚至此?
闵云中回神:你这话什么意思?
虞度斟酌了下,含蓄道:师弟最近很少回来,妙元证实,他们的确见过面,那孩子有不伦之心,莫不是出了什么
闵云中脸一沉:胡说!音凡岂是那不知分寸之人!
师叔何必动气,我也是担心而已,虞度苦笑,师弟是明白人,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可这些日子他无故追杀梦姬,已有几分蹊跷,梦姬所长乃梦靥之术,与他有何相gān?要走总该有理由,若无内情,何至难以启齿?
闵云中无言反驳,想南华可能出这等丑事,一张老脸顿时铁青,半晌才道:果真如此,他也是被算计!
我也是这意思,毕竟师徒一场,那孩子做什么,他未必会防备,此事错不在他,闹出来也不至怎样,虞度想了想,道,怕只怕他将那孩子看得太重,尚不自知,师叔细想,就是为师父,他又几时做过这么多?
闵云中咬牙叹气:我早说那孽障会带累他!
行玄想了想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打消他离开的念头,至于这种事,师兄不过揣测罢了,未必就是真
虞度寻思片刻,忽然道:是真是假,我有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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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的夜来得格外快,重紫躺在天之邪怀里略作小憩,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依稀可听见远处靡靡乐声,应是魔众在饮酒取乐,天之邪见她醒来,立即放开她,起身出去处理事务。
空旷大殿只剩下一个人,重紫望着殿顶发呆。
榻前不知何时多出道黑影,悄无声息站在那儿,好似一缕幽灵。
重紫一惊,坐起身:圣君怎的过来了?
皇后的寝殿,我不能来么。
看不清他如何出手,下巴似被两根冰凉的手指捏了下,重紫竟没反应过来,再看时,他依旧裹着斗篷立于榻前,似乎并没有动过,只是那半边唇角已经勾起来了。
好快的身手,此人着实深不可测!重紫又惊又恼:圣君这是做什么?
亡月显然忽略了她的问题:在为今日出手的事后悔?还是,怪我冷落我的皇后?
重紫尽量平静:夜深了,圣君若无事吩咐,就请回殿。
亡月笑道:你认为你有能力请我走么?
重紫心惊,不由自主往后缩。
你不相信,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能力,亡月抬起优雅的尖下巴,尽显贵族气质,我的皇后,你让我失望。
话音刚落,眼前人影忽然消失,鬼魂般出现在她身后。
我给了你想要的地位和权力,你拿什么回报我?
他并没动一根手指,可是重紫能感觉到,那冰冷的鼻息chuī在脸上,这是个极危险的距离。她立即移到另一个角落,离他远远的,厉声道:当初你故意让人给我指错路,教我晚到南华,遇上师父,这些你都算计好了,知道师父会舍弃我,知道他们会bī我,然后你当救星引我入魔,让我恨他们,好利用我解天魔令封印,你处处都在设计,我还要感激你不成!
被她揭穿,亡月没有恼怒,反而颔首:如今只有我能庇护你。
将来也会除去我,重紫没有说出来。
亡月又笑了:你怕我将来害你性命?
这人好象会读心术,重紫意外:那时你难道还愿意留着我?
我向魔神发誓。
你每次发誓都容易得很。
因为你是我的皇后,你迟早会把自己献给我,亡月无声至她身旁,再次伸手抚摸她的脸,很慢地,没有人敢欺骗魔神,你可以放心。
手冷冰冰的,紫水jīng戒指更像只魅惑的眼睛,重紫下意识往后躲,幸亏他很快就缩回去了。
yīn水仙来求长生草。
她为那凡人求,我没答应,圣君是为这事来问罪?
你会给。
当然会给,我不过提醒她,为一个替身不值得屡次坏大事。
你又怎知那是替身?
重紫闻言大为震惊,失声:你的意思雪陵已经散了仙魄,难道还能转世不成?
亡月道:你以为,yīn水仙为何会入魔,又为何肯忠诚于我?
重紫不可置信:你有那样的能力?
我没有那样的能力,却知道那样的办法,亡月想了想道,雪陵是仙界天山教有史以来第一个得意人物,当年已修得不坏之身,算是半个金仙,虽说散了仙魄,可仍有一片残魂被肉体缚住,yīn水仙将它盗了回来。
雪陵肉体不见,天山派难道就没人察觉?惊疑。
yīn水仙恋上师父已是人人尽知,蓝掌教只觉颜面无光,见雪陵肉身被盗走,便以为她要做什么不雅之事,自然不好声张。
重紫不说话了。
虽然复活,却不记前世,yī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