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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记得梦里还发生过一件事,就是在我被退婚后不久,谢启临坠马摔坏了一只眼睛。鉴于对方跟人私奔,让自己丢了大脸,所以班婳把这件事记得很清楚。
解气嘛。
不愧是我班淮的女儿,得罪你的人,在梦里也不要让他好过。班淮心满意足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那个谢坏水就不是个好东西!
对!班恒在一旁附和道,我见他一次,就找他一次麻烦。
yīn氏冷笑道:可每次都是你吃亏。
那个谢启临读书多,一肚子坏水,每次都能把黑得说成白的,我哪儿说得过他啊,班恒悻悻道,不过我也不吃亏,他嘴皮子再厉害,我也不疼不痒,我揍他一拳他还是要疼的。
在班恒的逻辑世界里,被人骂不算吃亏,被人打才叫吃亏,名声这类东西,对他班小侯爷来说,那是天边的浮云。
乖女,你梦里面谢坏水摔坏眼睛是什么时候?班淮跟班恒一样,压根不在意什么名声,反正他从小到大,也没听到几个人夸他。
就在沈钰来退婚的第二天。
那就是明天咯?
第2章 梦成真
伯爷,小的刚才在门外看到静亭侯府的下人了。
他们又想gān什么?忠平伯一听到静亭侯三个字,脑仁忍不住一阵发疼,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脑子进水,与静亭侯府定亲,搞得现在静亭侯府的人三天两头找他家麻烦。如果是遇到要脸面的人家,大家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也不会在明面上闹起来,可静亭侯府的人偏偏不这样,班淮没事就在朝上跟他唱对台戏,他那个儿子也时不时来给启临找麻烦,有时候甚至还动手打人,真是有rǔ斯文。
小的不知道,来报告的小厮茫然地摇头,他就蹲我们家大门不远处,什么都没gān。
这一家子从主人到下人都有脑疾,忠平伯没好气道,随他们去,难不成他们还敢打到我们府上来?
小厮默默地想,两年前静亭侯不就带着一帮小厮把他们大门给砸了嘛?这事后来还闹到陛下跟前去了,结果静亭侯有个做大长公主的母亲,静亭侯被陛下不疼不痒的训斥几句后就放了回来,把他们伯爷气得病了大半月都下不来chuáng。
在忠平伯看来,静亭侯就是整个京城里百年难得一寻的奇葩,荒唐任性,死不要脸,老子儿子都一个样,仗着与皇家的关系,整日里招猫逗狗,闲散度日。他活了几十岁,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一对父子。
老子兄弟都一个样,生的女儿能好到哪儿去?
一家子荒唐货!
忠平伯心里正骂着静亭侯父子,管家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伯爷,出事了!
京城里的贵妇千金们又有了新话题,那就是忠平伯嫡次子骑在马背上,莫名其妙摔了下来,眼睛刚好磕在一块石头上,坏掉了。没摔倒手,没摔到脚,就把一只眼睛也摔瞎了,你说这是什么运气?
有好事者突然想到,这位好四年前跟静亭侯府的乡君订过婚,后来婚事虽然没成,但也算是有过一段,该不会是那乡君克的?不然一个骑术jīng湛的贵公子,怎么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摔下马背了?
当一个人认定某件事情以后,他会掐去中间逻辑关系,直接给出简单粗bào的结论。
比如说班乡君克夫。
明明两年前两家就退了婚,忠平伯府也准备重新给谢启临重新定亲了,现在谢启临出了事,还是有人把事情扯到了班乡君的头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班恒从外面回来,气得在家里转了无数个圈,这些人真是胡说八道,谢坏水摔坏了眼睛,关我姐什么事,又不是我姐把他推下去的。什么克夫,他又不是我姐的夫君,真是不要脸。
世人都是愚昧的,班婳穿着繁复讲究的裙衫,头上戴着今年新出的宫花,在丫鬟们的前呼后拥下走进弟弟的院子,他们关心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可以八卦的对象,你为这些蠢货说的话生气,气也白气。
我这是为了谁啊?班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挥退屋子里伺候的下人,咽着口水道:你的梦成真了。
班婳在他身边坐下,单手托着下巴,叹口气道:五年后,你就不是世子了。
那你也不是乡君了,班恒瞥了一眼他姐身上的金银首饰,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姐弟俩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茫然。
乖女,班淮满脸是汗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大堆画卷,你看看这里面谁比较可能是那位?
那位是哪位,班家四口都知道,但是却不敢说出来。
这是当朝右相石崇海。班淮打开画卷,指着上面的瘦小老头子道,这人出身寒门,看起来对陛下很忠心,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没有可能是他?
不是这个老头,班婳瞥了一眼后摇头,那人没这么丑。
你在梦里连人家长什么样都记不住,班恒好奇的问,怎么知道他长得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