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我们晚上去,明天晚上咱们就宿在郊外的别庄里,不回城了,班恒想了想,晚上出门不太安全,我们傍晚去,如果赶不上宵禁,就在别庄住一晚,你看怎么样?
班婳沉默片刻:你去把守在外面的丫鬟给我叫进来。
叫她们做什么?班恒不解。
不叫她们你给我梳头发?班婳站起身,我等下去给母亲说一声。
好!班恒高兴地点了点头,转身把丫鬟们叫了进来,姐,那我去收拾收拾。
班婳没有理他,只是坐在软塌上,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九转缠绕白玉镯叹了口气,她担心以她弟的脑子,五年后会忘记自己把东西埋在了哪儿。
丫鬟们鱼贯而入,伺候着班婳梳头换衣。一件又一件耗费绣娘月余时间才能做好的裙衫,一支支普通人家一辈子都买不起的发簪,玉佩、手镯,珍珠仿佛废弃不要的石头随意放在盒子的角落里,等待着主人偶尔的临幸。
班婳用指腹轻轻地点了口脂在自己的唇上,抿了抿唇,见自己的唇变得艳丽又水润后,她满意的站起身,朝主院走去。
虽然连累了成安伯受伤,让班淮有些愧疚,但总的说来,班淮心情还是很好的。他走进二门,看到娇俏鲜活的女儿,脸上的笑容顿时又灿烂了几分:婳婳。
父亲,班婳朝班淮福了福身,便小跑着走到他面前,您笑得这么开心,是发生了什么事?
班淮在女儿面前向来藏不住什么话,便把今天在朝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班婳,末了还感慨一句:成安伯真是个厚道人啊。
你是说谢重锦被打入了大牢?班婳心情有些复杂,难道以后造反的人真是谢重锦,可是他哪来的本事造反?在文人中才名不如容伯爷,在武将中更是没有多少威望,总不能学前人那般,弄些什么神迹,说自己是天命所归,忽悠老百姓跟着他一起打仗吧?
班淮见女儿好半晌没有说话,不解的看着女儿:乖女,你怎么不说话了?
父亲,你说我们要不要弄死他。班婳幽幽地看着班淮,声音轻飘飘的,听起来有些渗人。
弄、弄死谁?班淮被女儿这话吓了一跳,乖女,你跟谢家大郎有仇?
没有。班婳小声道,我就担心他是那个人。
不能吧,班淮不敢置信,就谢金科那个德行,能养出一个gān大事的儿子?
班婳无言以对,她敲了敲脑袋:都怪我,记不住事儿。
没事,你爹我也记不住事儿,你这点随我。班淮安慰地拍了拍班婳的头顶,走,我们找你母亲去。
父亲,您回来了?班恒见班淮进来,从椅子上站起身,母亲正在担心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呢。
嗨,今天在朝堂上遇到了一些事,班淮又跟妻儿说了一遍朝上发生的事情,也怪我不够谨慎,竟然连累到了成安伯。夫人,你看我们送些什么谢礼过去才好?
yīn氏细细思索过后道:你放心吧,这事jiāo给我来安排。
成安伯府中,容瑕看着自己青了一大块的手臂,放下袖子掩盖住那股浓烈的药味,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对面前站着的蓝衣护卫道,明日秋色正好,正是爬山好时节。
是。
容瑕拿起桌上的书,还没看上一页,管家疾步走了过来。
伯爷,静亭侯府送了谢礼过来。
谢礼?容瑕没有想到静亭侯府的人竟然如此客气,他放下书拿过礼单一看,里面是各种补品,还有几盒上好的伤药,以及绿芙御前龙井糕一盒?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