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qiáng笑了笑:慢走。
她看着容瑕跟着班婳一起离开的背影,紧紧地捏着手帕,才让自己脸上的笑容仍旧温婉如花。
容伯爷,一个黑衣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上,对容瑕抱了一下拳。他目光落到班婳身上,班郡主。
班婳看着这个男人,歪头想了一会儿:石公子?
最近京城很流行穿玄色锦袍吗?一个谢崇安还不够,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石晋。
石晋紧绷的脸色略有些缓和:正是在下,班郡主安好。
你不是去西北大营了?班婳对石晋这个人还有些印象,因为他在一众贵族子弟中,骑she功夫最为出众,甚至有人还曾夸他有静亭之风,所以班婳记得他。
当然这个静亭之风不是指她父亲,而是她的祖父静亭公。
家母有疾,身为人子又岂能在外让母担忧,石晋朝皇宫方向抱了抱拳,幸得陛下垂怜,在下领了卫尉寺卿一职,得以与家人团聚。
难怪石飞仙去礼佛,原来是石太太身体不好了。
原来如此,班婳不回礼道,祝令堂早日康复。
多谢郡主。石晋见班家父子慢悠悠的赶了过来,又对他们两人行了一礼。
石家与班家就是传说中的对照组,一个是为朝廷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典范,一个是游手好闲招猫逗狗的贵族,所以两家之间并无多少来往。
班淮虽然在朝中领了一个差事,但那是光拿俸禄不gān事的闲差,而班恒更是连一个闲差都没有,所以三人之间没什么话可说,互相见礼后便大眼瞪小眼了。
石晋忍不住又看向了班婳,她身着鹅huáng色骑装,外披杏huáng披风,头发梳作男子发髻的模样,但却用一顶极其华丽的金冠束着,额间描着一朵艳红的五瓣花,整个人看起来鲜活极了。
两年多时间不见,郡主风姿更胜往年。这句话说出口以后,他惊觉有些唐突,当即便转开话题道,晨雾yīn冷,请郡主早些回府,在下告辞。
石大人真是宅心仁厚,容瑕微笑着对石晋抱拳道,石大人请。
静亭侯请,成安伯请,郡主、世子请。石晋骑着马儿退后半步,示意对方先过。
看到他这番动作,容瑕脸上的笑意便未有过变化,石大人告辞。
他转头看向班婳:郡主,走吧。
班婳点了点头,对石晋笑了笑,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小跑起来。
兄长,石飞仙坐在马车里,掀开窗帘看向旁边骑马前行的石晋,犹豫了一下道:你跟班郡主很熟?
兄长向来寡言,刚才竟与班婳说了好几句话,难道世间男子看到容颜艳丽的女子,都会变得不像自己吗?兄长如此,连容伯爷也是如此。
石晋略摇了一下头:我见她与你同龄,想来日后来往的时间多,便多说了几句。
石飞仙想说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班婳那个女人,也不会跟她有什么来往,可是又怕这话说出来,兄长会觉得她失礼,便把这话咽了回去。
成安伯府与静亭侯府相隔着一段距离,所以大家同行一段路以后,便各自回了府。
当天刚吃过午饭,班婳就听到下人来报,成安伯府上来了人,还送了好些东西过来。班婳赶过去一看,发现院子里摆着好几箱上好的皮子,火狐皮,白狐皮,每一张皮子都完好无缺,更没有一丝杂色。
姐,这些皮子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班恒凑到班婳身边,成安伯这人太大方了。
是啊,连人家成安伯都这么大方,你什么时候买个值钱的东西送给我?班婳对班恒翻了一个白眼,你可是我亲弟。
我要不是你亲弟,你能拿银子给我花吗?班恒腆着脸笑,那我这不是没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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