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你吃过怎样的苦?
叶逸沉默着没有开口。
良久没听见叶逸出声,萧谣侧过脸去,才看见叶逸的脸上隐没了所有表情,那双眼睛似乎透过火堆看着什么遥远的地方。
那一刻,萧谣忽然想起几年前的一个雨夜,娘亲从村子外面回来。她的身上冷的很,萧谣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抱紧了娘亲希望能够温暖她。
娘,有什么伤心事情就说出来吧!
傻瓜真正的伤心,是说不出来的
那是娘亲的表情,与此时的叶逸出奇的相似。
算了。以前吃过怎样的苦,有过怎样的伤心都不重要了。萧谣伸手推了叶逸一下,对方骤然从沉思中惊醒。
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地瓜该烤好了!萧谣咧着嘴巴一笑,捧了把沙土将火给灭了,然后用树枝把埋在火堆下的地瓜给刨了出来。
叶逸知道萧谣是个急性子,应该会迫不及待去抓烤好的食物,没想到她却极有耐心地用树枝翻拨着地瓜,有热气翻腾而起,袅绕着消散开来。
现在不能去抓,会被烫到的。萧谣一双眼睛笑得只剩下缝儿,我小时候就被烫到过,可疼了!
又等了一会儿,萧谣才伸出手指在触碰地瓜的瞬间又收了回来,似乎没被烫着,才兴高采烈地把地瓜拿了出来。
缓缓撕开外皮,露出了huáng色的内里,萧谣伸长胳膊将它递到了叶逸的面前,chuī一chuī,里面还是烫的。
叶逸微微一愣,接过了地瓜。
萧谣一边吃着另一个,一边呼着气,脸上是满足的不得了的表情。
叶逸小心地啃了一口,便听见萧谣问他:怎么样?好吃不好吃?
嗯。叶逸点了点头。
萧谣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傻笑了笑。
两人一起回到家里,娘亲看见之后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说谣谣啊,你和逸儿同样是出去玩,怎么逸儿gāngān净净回来了,你却这么邋遢?
萧谣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衣袖前襟,撇了撇嘴,心想刨地瓜的是我,生火的是我,烤地瓜的也是我,当然他比我gān净啦!
娘亲打了点水,给萧谣擦了擦脸。只是萧谣一抬眼,就看见叶逸那翘起的嘴角,眼底虽然尽是嘲讽,却没有他刚来的时候那般讨人厌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下去,萧谣依然会同叶逸争东西吃。只是叶逸擅长不争之争,娘亲每每看见萧谣抢了叶逸的吃的,必然会补偿他更多。
夏秋之jiāo就这样来了。
一天,正当叶逸陪着娘亲在田里务农的时候,听见小虎高喊着跑了过来。
霖姨!霖姨!萧谣从树上摔下来了!
什么?她摔在哪里了?娘亲手中的锄具落了下来,赶紧抓住虎子就问。
就是村口那棵枣树啊!她说她要摘了枣子让您给做枣泥馅饼给她弟弟尝尝!虎子把萧谣的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弟弟叶逸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萧谣口中的弟弟指的是谁。
萧谣的娘拉着叶逸火急火燎赶去了村口,果然看见萧谣就坐在树下,龇牙咧嘴。枣子撒的满地都是。
谣谣!你怎么了!娘亲三两步来到萧谣身边,看着她抱着自己的左腿,便捞起她的裤腿一看,那脚踝完全肿了,你这孩子!这可怎么办啊!
霖姨,让我看看。叶逸坐到了萧谣身边。
你看你看有什么用啊你又不是大夫萧谣鼻涕眼泪一大把,叶逸看了露出几分嫌恶的神色。
对啊,我怎么忘了!逸儿,你给她看看!萧谣的娘仿佛想起什么一般,仿佛叶逸就是能起死回生的神医。
叶逸瞥了萧谣一眼,手指在她淤肿处点了点,立马萧谣就疼得嘶——叫。
知道疼那就是还没断。回去在chuáng上待着吧,不想变成瘸子就好好养着。叶逸一副算你好命这样都摔不死你的表情,气得萧谣差点没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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